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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七歲後,我幾乎一直在青銅派,師傅走得早,老掌門尚未教我這些便先行一步了,那我為何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呢?
因為,上一次被如此討伐的,正是青銅派。
不過是我親眼所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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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玉門的掌門是依靠血親關係來繼承的,掌門必定姓華,這位華掌門顯然家教極好,學得透澈,深知武林中那些不可言說的規矩,沒有徹底清了青銅派的門戶,怕是不想擔&ldo;趕盡殺絕&rdo;的惡名。
但私底下卻沒有手下留情,如今更是乘風而起,準備一鍋端了青銅派。
想都不用想,這位華掌門是想借朝廷的勢,行自己所願之事。
不同於前朝,現如今的朝廷和江湖彼此分離,兩者的關係很奇妙,一般井水不犯河水,突然闖入對方的領域是大忌。如果一人入了江湖,被收錄在武林盟的名錄上,那麼這人的生死按照江湖上的那一套來,只要合江湖的規矩,就生死勿論。而官府只管平民百姓的事情,從不輕易參與江湖事務。
但總有例外的時候,比如武林中的賊人殺了朝廷命官,或是昏官仗勢欺壓遊俠,那又當如何呢?這樣的事發生過,既有前車之鑑,這類問題自然就有了解決辦法。
朝廷官員可以與武林中人合作,但前提是必須由另一方出人先做擔保。比方說,官員想捉某個江湖中人,那麼必須有江湖人士先出來做擔保,保證官員只是來捉賊人而已,在這之後,官員才能對賊人動手,反之亦然。
這看似是共贏,但其實合作並沒有如此簡單。在默認可以合作的同時,江湖上也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在事情結束前,做擔保的人也要歸入對方管轄範疇,比如說,武林盟主給宰相做了擔保人,那麼在事情結束之前,若是武林盟主殺了武林人士,那麼官員完全可以用殺人犯法的罪名抓捕武林盟主,並判他死刑。
既然將朝廷的人帶進了江湖,那麼在事情結束之前,這些與朝廷站在相同陣營的江湖人士,也歸朝廷管。其實這也是用來保持兩邊平衡的制衡條件,但江湖中恩怨情仇多得是,常有仇家會在擔保期間故意設下陷阱來陷害擔保人,所以鮮少有個人給朝廷官員做擔保的,那朝廷又該怎麼辦呢?
於是又出現了一種解決方式:集體擔保。
一般都是門派或組織以集體的名義做擔保,這樣做的好處是,只要門派或者組織沒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朝廷一般不會發難,對付一個門派遠比想像來得要困難,而且陷害一整個門派也是很難做到的事,迄今為止還未曾有過因為擔保而出事的門派或組織。
顯然,華玉門現在努力地炒熱青銅派有前朝寶藏的消息,是因為他們想要做朝廷擔保人‐‐一旦朝廷聽聞了這等動搖民心的傳聞,必然要想盡辦法來追查此事,華玉門便能乘機參與其中,既有了動手的理由,還有了朝廷這個靠山,豈不美哉?
既然他們這麼拼命,那麼我就不必再在謠言上費心了。
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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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玉門的人雖然都不是什麼好人,但華玉門所在之處的風景是真的不錯。
通過罔樨的信,我基本將國內各處都隔空看過了,但因為各種眾所周知的原因,罔樨唯獨沒來過華玉門。門派有罪,門派所在的土地是無罪的,而且華玉門的風景為外界所盛讚,因而我心裡一直惦記這地方,現在閒來無事,就來了華玉門,想看看這裡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
果然如外界所傳言那樣,此處別有洞天。茫茫一片無垠的清澈淺灘,水中少有魚蝦,但卻有各色水草,細看水底,皆是白色沙石,這水已經美若畫卷,水中央的各個島山更是絕妙,每座小島都有自己的特殊植被,深緋淺紅嫩綠鵝黃彼此呼應,中有鳥鳴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