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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了眼,幾乎不敢相信這句話出自他之口。
我是在做夢嗎?這……這……自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我,自然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ldo;你的眼睛原來可以瞪得這麼圓啊。&rdo;他笑了起來,他此時的笑容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笑容,&ldo;這樣可比哭鼻子要好看得多,我還是喜歡看你這副表情。&rdo;
&ldo;你……&rdo;我又是憤恨又是難為情地掐住他的手。
&ldo;嗯,我,&rdo;他頗為自得地將臉湊近我,&ldo;在我回來之前,不准哭啊。&rdo;
我吸吸鼻子,囁喏一聲。
他又牽住了我另一手,讓我避無可避,接著問道:&ldo;回答呢?&rdo;
&ldo;……&rdo;
他笑得越發燦爛:&ldo;嗯?你說什麼?我沒有聽見。&rdo;
&ldo;我說&l;好&r;!下次門派大典,我在後山等著你來說那句話!&rdo;
我滿心歡喜,只想著他早些下山再早早回來。
後來我才明白,我和罔樨的關係,從來不是由&ldo;等得到&rdo;或&ldo;等不到&rdo;這樣簡單的選擇來決定的。那時緩緩流淌的尋常時光和青春歲月,到了某一個時刻,就會被全部收回,一點不剩。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很喜歡《日常》里的一句話:&ldo;我們所度過的每一個平凡的日常,也許就是連續發生的奇蹟。&rdo;
第9章 我被人嫌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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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罔樨和柳思璋的加冠禮,但就在三更夜裡,衛姨突然叫醒了我,她讓我快些穿好衣服,離開此地,而老掌門和主母在另一個房間與吳叔和花大姐商量些什麼。
&ldo;他什麼都不知道,先讓他離開吧,若是不成,我們就……就聽從天意。&rdo;
&ldo;罔兄!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rdo;
&ldo;我自然知道,&rdo;老掌門的聲音頓了頓,&ldo;大不了最後是一死,你們能做到,我也可以,只是你……。&rdo;
&ldo;我與夫君同心。&rdo;主母的聲音鏗鏘有力,&ldo;無論如何,我都共你一起。&rdo;
我其實聽到了這些話,也隱隱猜到是出了事,但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像以前那樣,一如既往地順從,聽取長輩們的指示,收拾細軟連夜離開了青銅派。
我想,畢竟是青銅派的掌門啊,我再沒見過誰的武功比他還高了,不過是個小風波,我只管聽話便是。
但後來的一切都讓我追悔莫及。
老掌門與主母就去世在那一夜,在罔樨加冠禮的前夜。我逃走了,留他們守在青銅派。忽然失了父母的罔樨面對的是外敵內賊,險些丟命。罪魁禍首的華玉門隱藏身份窮追不捨,殺了許多青銅派門人,罔樨眼睜睜地見證了這一切,除了自保外無能為力。我無法想像他是如何度過那些天的,只知道後來再見面時,他穿著滿是血跡的衣裳,坐在家人和師兄弟的屍體前,眼神里充滿死意。
就算如此,就算如此啊,他還是強撐著看向我,問道:&ldo;你受傷了嗎?&rdo;
自那時起我就明白了,我根本沒有等他的資格,我本來就不該出現在他的人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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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守住的也只有&ldo;在他回來前不准哭&rdo;這個約定,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