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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夫人的房间’在英语里是指女厕所吧,滑稽死了!我边说着边看她把餐盘摆在一只木箱上。
“哈莉德,”我接着问,“走私毒品会受到何种惩罚,约翰没有jing告过你吗?”
她粲然一笑,“在黎巴嫩,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在干。我哥哥已干了多年,经常把大麻运出山区。只有像他那样勇敢的人才敢闯到海边去。”
在她嘴里,这些人简直像绿林英雄罗宾汉一样。以农民的眼光看,大麻能够带来欢乐和金钱,既然zhèngfu不通情达理,那就只好受骗——这种观点与我们生活在更现代化社会里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制定税法和车速限制法就是让人违反的。
“你没有必要这么害怕,”哈莉德又轻蔑地补充道,“他们没有杀你的意思。”
“我并不害怕。”我以尽量稳定的眼神迎住她的目光。“可是,哈莉德,害怕的倒应当是你。你跟着约翰?莱恩曼能跑到哪儿去呢?跑进叙利亚不行——人家很快就会抓住你们。跑别土耳其或埃及同样不行——那里对走私毒品的惩罚是处以极刑。也别梦想约翰能把你带回英国,一到那儿你就会被抓起来。现在,贝鲁特jing方随时都有可能出动寻找我们的行踪,头一个目标就要指向易卜拉欣山庄。”
“可今天是星期三,此刻已临近午夜”,她回答,“商队已经上路。天亮时宫堡就空々如也了!”
“我想会是这样,”我说着用一只手拍々额头好像要清理一下思路。“听着,哈莉德,我家非常有钱。我可以资助你和约翰的急需。”
“你?!”她眼冒怒火道,“你不过是个笨头苯脑的傻娘们儿,蠢得连个男人都找不到!”她说完,啐我一口。
我正需要她这样一吐。我的头脑顿时奇迹般地彻底清醒过来,我又笑道:“实际上我已经找到一个男人。他便是你们夫人大哥的孙子,大概也是这座宫堡及其全部物品的合法继承人。那么,作为接受遗产的第一步,你现在可以将我姑nǎinǎi々的钻戒交出来了。”
显然,格拉夫顿对他说过此事。她脸一沉,摘下戒指,“拿去。这算什么,拿去吧!”
她故意一甩,朝我扔来——戒指当地一声落在汤碗里。
“好咧,”我乐道,“这正好消々毒。”我捞出戒指,在水杯里刷洗下,用餐巾擦干。后来我发现哈莉德陷入了沉默,便抬起头来。
她又急切地讲起话来,我有些吃惊,但马上意识到是惶恐引起了她内心的烦乱。“让我再去给你端碗汤来吧。千万别拒绝——你随时都会被拉出去,与那小子关在一起。所以还是尽量多吃些吧。”她以卑躬屈膝的口吻说出这段献殷勤的话语,顿时露出世代为奴,受人驱使的烙印。
“谢々你,可我不想喝汤。面包和nǎi酪已经足够了。“我发现我这个人也不会自重,她耻高气扬时我是满肚子的气,可她刚一要守本分,我便客气起来了。
“那我把汤送回去吧,免得——”她伸手去端碗,还差几寸,我们的目光相遇。我急忙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她立刻吓得几乎倒不过气来。真想不到,我没猜错。
“里面是什么?”我质问。
“没什么,只有鸡肉和香菜。你让我走!”
“上面滴了几滴毒药吧?”
“毒药?我怎么找得到毒药呢?”
“什么毒药吗?”门道里传来格拉夫顿的声音。
她急转身面对着他,伸张双臂,像要阻挡他进来。
我说,“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如果你愿意,拿到你实验室化验一下怎样?”
格拉夫顿盯住哈莉德,他的黑眼睛闪着杀气腾々的亮光。哈莉德双手扯着丝袍的上襟,捂在喉前,像取暖似的。她声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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