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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溪亭村。
村中尚家灯火辉煌。十名兵勇名义上是护送他们回村,事实是负责监视,到了村中便知会守村的官兵,调来了不少人,将尚家包围看守。
两个随军郎中只会医治金创,对江湖人使用的奇毒束手无策,派不上用场。
绛玉主婢曾亲聆艾文慈谈解毒的常识,倒能镇定,指挥尚氏母子将两个受伤的人安顿在内房中,沉着地上药裹伤。
所有的人全部精疲力尽,尤其是章姑娘,连站都站不稳。她不顾一切哭倒在艾文慈身旁,摇撼着浑身鲜血昏迷不醒的艾文慈身躯,声嘶力竭地叫:“大哥,你……你醒醒,你……你不能死你……”
绛玉心中发酸,拉住她劝告道:“章姑娘,他死不了,你不能惊扰他,以免……”
“他……怎会么不见他呼吸?天哪!”
“他精力损耗过巨,气如游丝,不久便可恢复部分精力,让他好好休息。”
尚氏细察尚云松的伤势,腿肿而发青,拔毒药外敷似乎尚有效用,青紫色的液体正缓缓外流,呼吸沉浊,伤势比艾文慈轻得多。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创伤。她听说艾文慈能疗毒,希望在艾文慈身上,急没有用,目下只希望文文慈早些苏醒,困此她也在艾文慈身旁张罗。
伤已处理要当,药已上了,只能静候变化。
“李壮士浑身血污,血已染透衣裤,必须替他净身换衣裤。以免招凉哪。”尚氏焦急地说。
只有一个尚毓是男人,而尚毓必须招待那么多兵勇,净身换衣的事,章姑娘顾不了自己疲劳,毅然承担下来。
房中生了火,尚氏取来了尚毓的衣裤。准备好汤水,方与绛玉主婢退出房外,在房外静候消息。
章姑娘强打精神动手。半月来,她与艾文慈同起同寝,身在难中,忘了男女之分,艾文慈一个陌生入,为了她不惜身历万险,这份恩情比天高海深,这份感恩的心情,令她在苦难中有了倚靠,在吃尽千辛万苦之后尚能支持。论体质她比周三夫妇差多了,但这时她却比周三夫妇强,仍能替艾文慈尽心力,周三夫妇目下却软瘫在后面的柴房中,连站起的力量都消失了。
她流着泪,哭泣着替艾文慈除去因治伤而割破的衣裤藤甲,净身……刚替艾文慈穿着停当,榻上的艾文慈突然吁出一口气,眼睑眨动。
“他……他醒了。”她欣喜欢狂地叫。
尚氏首先扒门抢人,叫道:“给他热汤,我扶他起来。”
绛玉奔近榻旁,探了深鼻息,说:“先别动他,以免牵动创口。他尚未清醒……”
话未完,艾文慈的双目完全张开了,用似乎来自天外的虚弱嗓音问:“这……这是何……何处?”
“大哥……”章姑娘捉住他的手偎紧脸颊叫。
“章姑娘,镇静坐。’绛玉急叫。
艾文慈神智渐清,扫了床前的众人一眼,缓缓地说:“哦!是……是你……你们。我………我没死!”
童姑娘伏在榻前,握紧地的手哭道:“大哥,你……你活着。大哥,但愿伤……伤的是我而不……不是你。”
“是小弟吗?别……别哭。”’他挤出一丝笑意说。沿途两人兄弟相称,他已叫惯了小弟,似乎已忘了姑娘是女人。
“李兄,我擅自用了药,不知是否对症,你能不能指示用药追毒?”绛玉宽心地问,人醒了想必危机已过,死不了啦!
他点点头,说:“谢谢你,药对……对症,想不到老弟悟……悟性如……如此高,闻一知……知十,用药恰到好处。请取纸……纸笔来,去捡几味清毒药草煎汤服用便可。”
尚氏去取来纸笔,绛玉说:“冉贼已死,不知如何毙命的,那位戴狮形面具的人……”
“是尚伯母十年断讯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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