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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梔可以說是毫無防備地掃了眼他倆的聊天記錄,滿屏寶寶,想你,親親,屬實辣眼睛。
徐梔毫不留情地戳破:「你倆之間這隔的是窗戶紙嗎?鋼化玻璃吧。」
「啥都行,反正就是沒談,」蔡瑩瑩打死不認,「對了,談胥呢?」
沿路經過藥店,徐梔收了傘進去給老徐買兩盒膏藥,熟門熟路地找到膏藥貨架,「他考砸了。」
「難怪最近都沒搭理你,看來是又把考砸的火撒你身上了啊,」蔡瑩瑩跟在後面,後知後覺說,「哎,他怎麼每次都這樣啊,上次物理競賽考砸了也對你冷暴力,莫名其妙沖你發火,我覺得他就是在pua你。」
「嗯,我找個時間跟他說清楚就好了,」徐梔低著頭正在研究雲南白藥和麝香壯骨的成分區別,似乎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哎,蔡主任平時都貼哪個?」
「他才不貼這個呢,他偶像包袱重,你知道的。」蔡瑩瑩攤手說。
「那關節炎怎麼辦。」
「拿個熱水袋捂捂。」
「老蔡還是講究啊。」徐梔忍不住贊了句。
「他就是窮講究。」蔡瑩瑩謔了句。
她倆都沒媽,不過不一樣的是,蔡瑩瑩是從小就沒媽,早年老蔡忙工作疏於管教,後來想管,蔡瑩瑩又很不巧進入叛逆期,所以他倆關係一直都挺水深火熱。徐梔媽媽是前幾年才去世,只剩下她跟老徐相依為命。加上老徐是個重度社恐,徐梔也很懂事,沒讓老徐操多餘的心,家長會都沒讓他去過。
徐梔媽媽還在的時候,徐梔其實是個比蔡瑩瑩還會撒嬌的小公主,小時候賊愛哭,老徐說別人家的姑娘是水做的,他家姑娘是水龍頭做的,哭起來滔滔不絕的。
現在徐梔儘管變得開朗外向很多,甚至話也多,除了不愛哭,也不生氣,錯了我就道歉,跟誰都一副懶得扯皮的樣子,哪怕談胥這麼對待她。
「老爸,我早上回學校估分了。」
徐光霽同志正在廚房做飯,眼鏡夾在光溜的腦門上,鍋碗瓢盆砰砰砰響著,沒太聽見,舉著鍋鏟茫然地回頭,「你說啥?孫悟空哭了?」
「……」
「對!唐僧被豬八戒抓走了!」在一旁鬥地主的老太太暴跳如雷,「估分!耳朵比我還聾!」
徐光霽這回聽見了,笑呵呵回頭問:「考怎麼樣?」
「還行。」徐梔正在陪外婆用手機鬥地主。
徐光霽哦了聲,「小蔡呢,小蔡估了多少?」
老太太丟出一對小二,徐梔低著頭正在琢磨要不要炸,半晌,才回:
「您倒是很關心小蔡啊。」
徐光霽正在給土豆餅翻個兒,頭也不回:「我主要關心蔡主任的高血壓,他不像我身體好,受不得刺激。」
徐梔聞言從手機里抬頭看他在廚房裡忙碌的背影,笑笑說:「爸,其實我以前最討厭別人問我你爸是幹什麼的,因為我覺得挺難以啟齒的。我現在覺得您也挺好的,身體健康,陪我時間也多,小蔡說她小時候根本不知道她爸長什麼樣,當然也可能是她從小就臉盲。」
徐梔見徐光霽要發作,立馬舉手表忠心:「我發誓,我絕對尊重這個世界上所有職業,尤其是男科醫生。」
「那也請你尊重一下我的刮鬍刀,不要拿它刮腿毛,」徐光霽拿腔拿調地接了句,回頭又瞥了她一眼,「考完有什麼打算?」
「想打工,」徐梔歪了下腦袋,「我聽說你們科室要找個收床單被褥的大爺?」
徐光霽都懶得搭理她,充耳不聞地把打好的西瓜汁慢慢倒出來,說:「你要是閒著沒事兒干,找幾個朋友出去旅趟游,新疆喀什漠河多遠都行,世界那麼大,別整天為難你老爸。」
徐梔媽媽走後,徐光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