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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答道:“天道不是东西……!?天道是东西?!也不是……咳咳!”
许是被酒呛到了,或许心神有些迷乱。老道士轻咳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有些迷离的目光投向了门外,却什么都看不清。是一双浊眸蒙上了阴翳,还是远处暮色下的山影重重?
或许是年老神衰,感慨也多了些。喟叹了一声后,老道士苦笑了一声,说道:“天道究竟是什么,为师苦苦追寻了七十年啊!始终未得窥门径之机缘啊!于这红尘碌碌奔波,终了,一无所成。唉……”
小一端起碗来,收起了嬉笑的神情,眼珠转了转,带着一分小心说道:“师父,您老又喝多了?”
看着瘦弱而又略显清秀的弟子,老道士心内颇多欣慰。忽听此言,一怔,他笑骂道:“你个臭小子,为师哪里是喝多了,不过,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小一看着师父心情好转,趁机打趣道:“师父您老人家本事已经很厉害了,以后小一也会像师父一般神武,师祖……祖师应该不会怪责的。”说着,他悄悄的偷瞄了师父一眼。
弟子的心思又怎能瞒过师父。老道士浑不意的笑道:“你个臭小子就是嘴巴上讨巧!”说着,他仰又抿了口酒。
“这千秋馥为师喝了数十年,还是一如当初的甘醇绵厚,且不失凛冽劲猛。唉!酒还是这酒,为师却是一天天老去!”
老道士语气一转,言语不无欣慰的说道:“不过,小一却是一天天长大了,呵呵!”
……
傍晚的山风徐徐的掠过山峰,穿过破旧的玄元观正殿。
正殿之上那已经辨不清眉目的高大塑像,一如千年以来的静穆。两旁破损的帷幔,随风缓缓飘动。
殿前,老道士倒卧蒲团上,美美的着鼾声。
一个小小的身影厚重的暮色里忙碌着。
给师父盖了层单衣,收拾好了简陋的食具,小一慢慢退出了玄元观的正殿。
穿过不大的庭院,他来到玄元观破损的院墙外边。一块平坦的卧牛石,是小一每天喜欢呆的地方。
一掠道袍,手脚并用爬上与其肩膀齐高的卧牛石。
头枕着手臂,翘着腿,小一静静躺了下来。
眼下是五月时节。曦和且夹有一丝野性的山风,吹拂身上,脸上,很舒服。
一轮明月挂天梢,月光水银泄地般倾洒山头。溶溶月色之下,玄元观肃穆而苍凉。远处茫茫荡荡,远近山峰影影绰绰。
此处,便是玄元观所的千里太平山脉。
卧牛石上,小一喜欢这样躺着。看着无边无的天空,听着山间似有似无的虫鸣兽吟。每到这个时候,他黑黑的眼眸都会显得愈的灵动,小脸上都会溢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安谧与淡然。
自打记事的时候起,小一就跟着现的师父。师父道号青云,俗家名字没听说过,青云道长说自己都忘记了。
恐怕是师父不愿意说!
听师父说,玄元观由玄元真人所建,距今已过去一千多年了。
玄元真人一生修道有成。据说,他有上天入地、呼风唤雨之能,是人人仰视的仙人。玄元观盛世之时,门下弟子众多,亦是国人闻道朝圣之地。
二多岁的时候,玄元真人白日飞升。当时盛景空前,万众轰动。玄元真人的后人玄元观塑玄元真身,供奉香火,以图道统的延续。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玄元真人飞升之后,玄元观便再无人得道成仙,其供奉香火日渐零落,门人只好四处谋生。
曾热闹喧嚣一时的玄元观,终于如现这般的门可罗雀。修仙得道也成了一种遥远的传说。
师父青云道长是玄元观二十代观主。小一便成为了玄元观唯一的二十一代门人。青云道长曾说小一是掌门弟子,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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