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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又繼續溫和地說道:
「事情就是這麼發生的,對嗎?」
一段稍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女孩兒突然低下了頭。
巴特爾說:
「告訴我,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把我們都叫到了一起,講了一番話。我看見她的眼睛盯著我,我就知道她認為是我乾的!我覺得我的臉紅了——並且看到有幾個女孩子在看著我。那滋味兒太難受了。接著其他女孩兒也開始看我,並且躲在角落裡竊竊私語。我能看出她們都是怎麼想的。後來有一天晚上,那個安普把我和其他幾個人叫到這裡來,帶我們玩了一個猜詞遊戲——她說出一些詞,我們回答——」
巴特爾表示厭惡地哼了一聲。
「我能想到這是要幹什麼……而……而我好像整個人都被麻痹了。我努力試著不要說錯詞兒……儘量去想些不相干的事情……好比松鼠啊、花兒啊之類的……而安普在那兒盯著我,眼睛就像錐子一樣——你知道嗎,有點兒像那種煩人的監獄看守盯著犯人的眼神。再後來呢……情況就越來越糟糕了,終於有一天那個安普找我談話,態度特別和藹……非常善解人意……而……而我就忍不住哭了,跟她說是我乾的……噢!爸爸,說出來真是種解脫啊!」
巴特爾輕敲著自己的下巴。
「我聽懂了。」
「你能理解嗎?」
「不,西爾維婭,我不理解,因為我不會那麼做。要是有誰試圖讓我承認我沒幹過的事兒,我肯定會給他下巴上來一拳。不過我明白這件事兒你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了——而這麼一來,你們那個目光銳利的安普可算是白撿了個現成的與眾不同的心理學案例,這跟那些歪曲理論的半吊子鼓吹者沒什麼兩樣。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澄清。安姆弗雷小姐在哪兒?」
安姆弗雷小姐偏巧正在附近轉悠。聽到巴特爾警司毫不客氣的話語時,她那一臉表示同情的微笑頓時凝固了。
「為了替我女兒討個公道,我必須要求你通知本地警方來調查此事。」
「可是,巴特爾先生,西爾維婭她自己——」
「西爾維婭從沒有碰過這個地方任何一件不屬於她的東西。」
「我很理解你,作為一名父親——」
「我不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在說話,而是一名警察。通知警方來幫你解決這件事吧。他們會慎重調查的。我猜你們會發現那些失竊的東西被藏在了某個地方,而且上面剛好會有一整套指紋。小毛賊不會想到要戴手套的。我現在要帶我女兒走了。如果警察找到了證據——貨真價實的證據——證明她和失竊案有關的話,我會做好準備讓她出庭,並且承擔她理應承擔的罪責,不過我一點兒都不為此擔心。」
大約五分鐘後,當他帶著坐在旁邊的西爾維婭駕車開出校門的時候,他問道:
「那個淺黃色頭髮,稍微帶些捲兒,臉蛋兒特別紅,下巴上有個斑點,一雙藍眼睛分得很開的女孩兒是誰?我在走廊里的時候和她擦身而過。」
「聽起來像是奧利夫·帕森斯。」
「啊,好極了,如果最後查出來是她乾的,我絲毫都不會驚訝。」
「她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嗎?」
「沒有,她看起來挺自命不凡的!這副冷靜的自命不凡的嘴臉我在治安法庭上可見得多了!我願意押一大筆錢賭她就是那個賊——不過你不會聽到她坦白的——幾乎不可能!」
西爾維婭嘆了口氣,說道:
「就像是從一場噩夢中醒來一樣。哦,爸爸,我很抱歉!哦,我真的很抱歉!我怎麼會這麼傻,傻到這種地步呢?這件事真是讓我難受極了。」
「啊,好啦,」巴特爾警司一邊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