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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左邊這個就是我們要找的了。另外那個上面的指紋是女僕在上一次擦拭的時候留下的。而左邊這個被擦過兩次。」
「這個廢紙簍里有一塊揉皺了的砂紙,」瓊斯主動說道,「我覺得這沒什麼意義。」
「那是因為你不明白你正在找什麼。現在輕一點兒,我敢下任何賭注賭這個球形把手是擰鬆了的——嗯,我一猜就是這樣。」
很快瓊斯就擰下了那個球形把手。
「還挺沉的。」他一邊在手裡掂量著一邊說道。
利奇俯身湊過來,說道:
「有些黑色的東西——就在螺絲上。」
「有可能是血跡,」巴特爾說,「清理了把手本身,也擦過了,卻沒有注意到螺絲上這一點點污跡。我敢打賭這個就是打爛了老太太腦袋的兇器。不過,我們還有的可找。看你的了,瓊斯,再把房子搜查一遍。這回你該很清楚你要找什麼了。」
他迅速地給了幾個詳細的指點,然後走到窗邊,把頭探了出去。
「有些黃色的東西塞在常春藤里。那有可能是另一塊拼圖。我覺得就是。」
12
正穿過大廳的時候,巴特爾警司被瑪麗·奧爾丁攔住了。
「我能跟你談一小會兒嗎,警司?」
「當然可以,奧爾丁小姐。我們可以進這裡談嗎?」
他打開了餐廳的門,午飯已經被赫爾斯多收拾乾淨了。
「我想問你件事,警司。你肯定不會還覺得這樁……這樁可怕的罪行是我們當中的某個人幹的了吧?兇手肯定是從外面來的!是哪個瘋子乾的!」
「你說的可能也沒錯到哪兒去,奧爾丁小姐。如果我沒搞錯的話,瘋子這個詞用來形容這個罪犯太貼切了。但兇手不是外人。」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
「你是說這棟房子裡的某個人——發瘋了?」
「你在想的是,」警司說道,「某個人翻著白眼,口吐白沫。而瘋狂並非是這個樣子。某些最危險的罪犯看上去就像你我一樣心智正常。通常情況下,這是個具有一種強迫觀念的問題。某種想法在心頭困擾,逐漸讓心靈扭曲。招人可憐又通情達理的人跑來找你,跟你訴說他們如何受到迫害,如何被所有的人暗中監視——而你呢,有時候就會覺得這些肯定都是真的。」
「我確定這裡沒有哪個人有一絲一毫受到迫害的想法。」
「我只是舉個例子。瘋狂還可以表現為其他形式。但我相信,無論是誰犯下了這樁罪行,都是被一種固執的想法所支配——這種想法讓他們念念不忘,直到其他所有事情都變得無足輕重或者無關緊要。」
瑪麗發起抖來。她說:
「有些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
她簡明扼要地向他講述了特里夫斯先生來訪並吃了晚飯的事情,以及老先生講的那個故事。巴特爾警司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他說他能夠認出這個人?順便問一句,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猜那個故事講的是個男孩子,但說真的,特里夫斯先生並沒有這麼說過。實際上我現在想起來了,他明確聲明過他不會說出任何關於性別或者年齡方面的細節。」
「他真這麼說過?這事兒或許還別有深意呢。那他有沒有說過這個孩子身上有什麼明確的特徵,使他有把握在任何地方都能認出他來呢?」
「說過。」
「或許是一道疤——這裡有誰身上有疤嗎?」
他注意到瑪麗·奧爾丁在回答之前稍微猶豫了一下:
「這個我沒注意過。」
「好啦,奧爾丁小姐,」他微笑道,「你已經注意到什麼了。果真如此的話,你不覺得我同樣也能注意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