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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個「隨便」的時機,恰好救了被困的白夜?當時她殺了無頭鬼,確實感覺屋內有股仙界神力,小黑問她需要斬盡殺絕嗎?她當時怎麼回答來著——
「哦,小小仙宮,翻不出什麼浪來,懶得殺。」
洛未諳哭笑不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離歌嘲笑著,眼中卻含著淚:「救命恩人?她救你不過隨手之事,值得你這樣留戀?」
當然不止,洛未諳於白夜來說,算是一見驚鴻,再見傾心。
他聽了許多她的「戰績」,早年仙界這些神,對她吹得神乎其神,又聽聞她在芳澤成鬼時撥出一絲神力,便對這位救命恩人,自然而然上了心。後來神力日漸強大,他能出入鬼界後全身而退後,看完芳澤,總會鬼使神差遠遠望向無間宮殿,妄想再見一次她的容貌。
百千年間他雖能進鬼界,卻因著實力懸殊不敢靠近無間宮殿。承蒙上天垂憐,某次恰遇鬼神親臨,遊街福澤眾鬼。
在那龐大的隨行隊伍里,她懶洋洋靠在高位上,仿佛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只接過一旁隨從遞來的無花果,緩慢地塞進嘴裡。白夜遙遙一瞥,望見她這動作,便覺喉嚨一緊,身體中夾帶的一股燥熱便得迅猛了不少。
或許是這燥熱引得神力波動,高位的洛未諳朝他的方向準確無誤一瞥,冰冷的瞳孔發現了他。白夜受到驚嚇,慌忙消失回到仙界。
白夜攜著畫卷,沒有一點被戳破的難堪,面容異常溫和:「有一點你說錯了,我與你成親不過是洛未諳同你和芳澤都不同,你們是我的身邊人,而我與她註定不可能。」
而往往越不可能的人,越高高在上的人,越引人遐想,騷動,放在心上。所以,便有了白夜神殿內,最隱秘的畫卷。
眾神聽完,莫不唏噓感嘆。
洛未諳聽完:「……」
白夜說的深情,但她總覺得,這不就是話本中所描述的那種見一個愛一個嘛?怎麼現在仙界不忠便如此有理有據,光明正大了嗎?愛了那麼多,卻在每一段感情中,深覺自己是苦情人?
贏塵頓了頓,冷了冷嘴角,垂下的五指微微收緊,片刻後才緩緩鬆開。
離歌似死了心,也似終於明白,聽清白夜與洛未諳的過往,不過就是在往自己傷口上撒鹽罷了。她突然轉過身,跪於神武至尊,朗聲道:「至尊可治小仙盜竊之罪。但小仙與白夜萬萬當不得『伉儷情深』四字,要小仙陪著他去赤陽神宮,更是比死還難受。」
殿內百人,寂靜無聲。心中鬱結,等待裁決。
神武至尊沉吟半晌後,以仁義之心,道離歌在這段感情中也算受害者,且白夜犯下的過錯並不知情,准了她繼續留在天宮。
洛未諳於一旁,悟出那麼一些道道來。
離歌唱得這一出,真情有之,做戲有之。既然早知白夜不忠,當時不說,是因當時白夜位於仙尊,夫妻名頭,還有價值;此時說出,是因此時白夜被貶,再無價值。情深二字,於仙神來說,實乃浮雲也。
「至於白夜仙尊,按時押於赤陽神宮,你與上鬼神……」說到洛未諳名字時,神武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戾氣,「若她還活著,你其心當受刑,好在她如今死了,你趁早斷了這份念想吧。」
……
三司會審後,洛未諳覺得,身邊的贏塵不大高興。為何不大高興,她搞得不是很明白。
飯後入夜,他去了某處吃了酒,為何要吃酒,她也不是很明白。只知她為自己施了個沉睡的咒語,睡得不省人事時,贏塵腳步漂浮地回來了。
洛未諳睡眼朦朧間被人推醒,再聞到他身上飄來的酒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傷好了麼就去喝酒?」
贏塵坐在她床邊,黑暗中清冷的輪廓柔和了不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