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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未諳朝一旁的贏塵笑了笑,笑得疏離。嘴上說著對不住,眼中卻沒有半分對不住的神情。
這很符合她萬年前的個性,想做便做了,嘴上說得好聽得巧,實則毫無愧疚。
贏塵也知她故意這樣,不過就是……不想讓神武認為他是仙界內鬼,遷怒於他。
洛未諳捏著鞭子撫了撫裙擺的灰塵:「以往鬼界無人做主,秦彼澤你抓了便抓了,此番我回來了,秦彼澤的事就不是你能管的了。」
她虛虛隨手一抓,頂層看押的黑色氣團便落在了她手中,鬼神之力出沒於天宮重病把手,重重神力的監獄,就像在取一盞她心愛的酒杯一樣隨意,這需要極強的實力。
這實力讓眾神臉色一變,終於意識到她的可怕。
神武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多人愛問她這個問題。
譬如抓她時,譬如殺她時,譬如讓她灰飛煙滅時。但她總是想,明明是這些人來抓她,來殺她,來鎮壓她,卻總在進行這些的時候問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洛未諳覺得很可笑。
「我一萬年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今日有空,便回答你。」
將秦彼澤收入神器中,洛未諳抬眼,包羅萬象的龍鳳呈祥落在瞳孔中,如巨龍潛入水中,卻掀不起一絲波瀾。
她笑了笑,很輕。而後一字一句回:「我一不殺生
二不放火,三不浪費糧食,我不知你為什麼這麼想我死。是我想問你到底幹什麼才對。我現在做的這些,不過是被你們逼急了……想活著而已。」
她神力未恢復,與神武硬碰硬,毫無懸念必輸無疑。
好在神武不知她神力丟失,雙方按兵不動下,她藉此突放神器「亂花漸欲」,釋放迷惑眼的煙霧,再借著贏塵一旁劃出的天門咒語逃脫。
設想得很好,過程卻出了些差錯。
在她說完這段話,正準備釋放「亂花漸欲」時,突然從遠處飄來了一朵祥雲。
一朵祥雲背後,繼而是兩朵,三朵,無數朵。每一朵上面站了位仙氣飄飄的仙神,面色肅穆,手持法器。
要知道仙界稱霸懶散了許多年,仙神悠閒得開始涉獵賭博而非戰事了,可見日子確實不錯。
而此時個個幻出自己的法器,活像見了什麼不可承受的大事。
第一位落在神武面前的是元羅仙尊,他稱剛象徵仙界和平的棋盤突然崩裂,用千里眼感知四方八澤,東方似有大難。
第二位落在神武面前的是看門的一位天將,說白夜仙尊硬闖天宮,他知白夜身懷罪孽,被禁足於赤陽神宮,不願放行,但白夜硬闖,他攔不住。
第三位是一位不知名的仙者,也說東西有異動。
然後是第四位,第五位……所有的主旨皆是東方有不得了事,但到底是什麼事,無人能說具體。
大家聽著,紛紛推測東方到底有什麼。
貌似無鎮壓什麼魔獸鬼魂,更無自然天災。
終於,硬闖的白夜破萬難來到神武面前,天將似乎想攔,盡一盡最後的職能,卻見神武抬手,暗示稍安勿躁。
「你到底有何事如此著急?」就算在此時,他也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溫吞模樣,似對任何事也不著急。
白夜卻愣了愣,目光直直落在洛未諳身上。
過了好久,他才在漫長的回神中找到自己聲音,道了聲「難怪」。
難怪,東方會發生異樣。
白夜低聲道:「下仙鎮守赤陽神宮,恰好看見……東方山崩地裂,而聖佛山的紫金鎮魂鍾……呈現皸裂之相。」
神武那萬般皆下品的慈悲表情,終於變了變:「你說什麼?」
鍾快裂了,所以鐘下面鎮壓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