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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奮力飛向天空，身形輕靈，翩翩起舞。

「它是不是很好看？」方衍輕聲問，生怕驚擾到了一直盯著蝴蝶看的江御。

他這問題本就不需要江御的回答，沒等江御給予答覆，他就自問自答道：「我覺得它很好看，其實剛剛還有一隻藍黑色蝴蝶，比它還好看。」

「那你為什麼捉了這隻？」

「那隻蝴蝶飛得很高，我抓不到。」方衍理所當然道，絲毫沒覺得自己抓不到藍黑色蝴蝶是一件丟臉的事。

「這隻白蝴蝶就不一樣了，我都靠近了，它還傻傻地呆在地面，讓我一下子就抓到了。」不過現在這隻白蝴蝶也飛得很高了，它就如同一隻驚弓之鳥，生怕自己再受到傷害。

「放跑了。」江御收回視線，對著方衍道。

「嗯？」方衍歪頭，不懂。

「蝴蝶放跑了，需要我幫你抓回來嗎？」江御說完之後，又道，「那隻藍黑色蝴蝶也可以。」

面對如此讓人心動的誘惑，方衍思考了一下，然後有些沮喪地道：「算了吧，蝴蝶還是在天空中自由飛舞的時候最好看。」

「可飛在天空的蝴蝶並不屬於你。」江御抬了抬眼，看向某隻已經飛得快沒影的蝴蝶。

「它本來就不屬於我，也不需要屬於我。」方衍也抬頭看向剛剛還在他手心亂竄的那隻小蝴蝶，他能感覺到那個脆弱到輕輕一捏就消亡的美麗傢伙渴望自由。

江御意外地看向方衍，眼神晦暗不清。

他以為現在的方衍孩子心性，對什麼都一知半解，應該會惡意地想折斷蝴蝶的翅膀，留住它的美麗，卻不想方衍居然有一顆放飛蝴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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