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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本就位于环境清幽的郊区,而苏若现在身处荒凉的后花园中更是寂静的有些诡异,深秋的寒意带着零碎的清冷月光,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可是不一会儿,在风吹树叶沙沙声的掩映中,突然闯入了微不可闻的清脆破碎的声响,让苏若一下子提心警惕着周围,她眸子里带着月光的亮,观察着周围黑暗中随时可能发生的异动。
就在苏若集中于声响来源的方向和距离时,一阵疾风猛然朝她的身后袭来,苏若虽然第一时间回身,抬起手臂交叉挡在胸前,以防御朝自己袭来的这一剂狠踢,但在她防御攻击正面对抗的瞬间,还是被那力道生生的逼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手臂也被擦出了深浅不一的伤痕。
等她完全站稳之后,苏若忍住手臂的剧痛,紧紧的咬住牙,虽然表面还是平静如水,眼睛里的光也依旧如同此时的月光,明亮而漠然,丝毫不见起伏波动,可是身上还是冒出了涔涔的细汗,她有些不悦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既然都是直接下了战书的人,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赴约呢?”
和苏若不同,李言只穿着随意的白衬衫和西裤,一点也不像是主动下战书,希望正面决胜负的人,他的眉眼里看不见此战必胜的决心,但也绝不像是一心赴死的无望之人,这让苏若有些看不懂。
正当苏若心里疑惑时,李言开口了:“你就是鬼魅的凶手?一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让你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之前周简凌给了李言一个号码,说这个号码的主人就是想要杀他的人,并且让他去通知号码的主人最后决战的场所,他未曾听到那通电话的回答,也没有想过杀了4个身手中上等的杀手的人,竟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
对于李言冰冷厉声的质问,苏若自然听出来其中的不信和轻蔑,可是她却完全不以为然,反而笑了,这个笑像是石子落入湖面时泛起的碧波,轻柔的层层远荡,看起来已经趋于平静,而那平静之下却是无法掩去的石子入水之后带起的暗涌。
“是什么?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世上最痛不过生离死别,而我经历的那些暗无天日的生离,只需要你用痛痛快快的死别来补偿,这就够了。”苏若虽然笑着,可眼中的狠戾之色已经藏不住了,心头也全无她口中的那般平平稳稳。
苏若看着眼前这个只在照片里见过的男人,他们不曾相遇,也来不及像常人一样相互认识,所以他们没有时间埋下什么不可饶恕的深仇大恨,可是苏若要杀他的理由却再简单不过,因为他的父亲同前四个鬼魅案件的死者的父亲或母亲一样,都曾经是周泰清最得力的助手,最好的兄弟。
而周泰清从她的身边夺走了重要的人,苏若无数次想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可是周泰清没有等到那一天便提前安详离世,连他的一儿一女都已身在国外不知踪影,这太便宜他了,所以苏若要报复在他身边的人,让他身边的人也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苏若如此想着,最后也将这一切付诸了实践,可是陈梓慕却仍然没有回到她的身边,只有她自己变得冷血不堪,失去了面对他的勇气和拥有他的资格。
苏若每次说出这样的话,都会恨自己千次万次,因为就是这样执着的自己,放不下心里的恨,才毁了从前那个美好无邪的自己,毁了自己向往已久的未来,可是她没办法停下,那是她走到今天的理由,因为一个人,因为一段时光。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今天不过是一个陷阱了吧,可是你现在竟然一个人站着这里,要么就是你有可以活下去的底牌,要么,你就是……”李言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想错过她长久沉默之后,脸上任何残留的情绪。
李言不懂苏若的恨,他只是感觉,这个女人就算是在面对自己这个最后的老臣之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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