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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劉員外嘚瑟的笑意僵在嘴邊,眼皮耷拉下來,沉重地點點頭。
他這幾日用盡所有的精力去捉妖,就是想讓自己暫時忘記這個悲傷的事情,可現在妖也捉到了,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了。
直到送走了劉員外,臨月還一直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她不起來,小弟子們也都不敢起,面面相覷地看著她。
臨月餘光瞥著祝雲帆,心道他這兩天在眾弟子面前丟盡了顏面,應當暫時也搞不出來什麼麻煩來了。
她穿過來幾天,每天都得提心弔膽的小心護著這個,小心防著那個,又怕小徒弟受氣了黑化,又擔心祝雲帆趁她不注意再害她。
原身偏愛祝雲帆和討厭小徒弟都表現得太明顯了,所有人都知道她一心想把祝雲帆撩到手,萬一要是她動手處理了祝雲帆,會不會被別人當成是愛而不得,所以要毀掉的變態?
不行,還是不能輕舉妄動,得適當轉變一下師門弟子們對她的印象。
她現在腳跟還沒站穩,在門派里的形象也被原身毀得乾乾淨淨,更沒本事一舉把青陽和祝雲帆幹掉,以絕後患,所以只能戰戰兢兢的走著劇情,順帶抱一下小徒弟大腿。
對,就這麼決定了。
臨月驀地抬頭,嚇得一眾弟子戰術性後仰,倒抽一口涼氣。
察覺到自己嚇到人了,臨月尷尬了一下,隨即板著臉,對祝雲帆道:「祝雲帆,你可知錯了?」
自祝雲帆入了仙門,被臨月看上後,整個門派鮮少再有人對他直呼其名了,要麼就是祝師弟祝師兄,再親切點的便如臨月一般,嗓音溫柔又帶著一絲殷切地叫他雲帆。突然一下被臨月直呼名字,祝雲帆竟有些不習慣。
祝雲帆撩起沾了泥濘的校服衣袍跪在地上:「雲帆知錯,還請七師叔責罰。」
「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眼前的少年垂首不語,如墨般長發束在身後,那一瞬的感覺比商秋還桀驁不馴。
臨月冷了聲音,「不論人還是妖,都是一條生命,沒有誰能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修仙者更不應該自恃能力,而高高在上。花妖有錯,自有師門來判定責罰,再不濟也有本長老決斷,何時輪到你來取她性命了?」
臨月本不想厲聲責罵他,最近變著花樣責罰他的次數太多,總擔心會被旁人看出什麼不對勁來。
但一想到書里自己的結局如何悲慘,還有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總想要害她,臨月就抑制不住想要揮鞭子的手,恨不得抽他兩下解解氣。
「是不是本長老最近太寵著你,讓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祝雲帆的頭垂的更低了:「弟子不敢。」
「不敢?」
你都敢要老娘命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既如此,在回山門之前你就在客棧里靜閉思過吧,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去。」
臨月也不再同他多說,吩咐了兩句各自回房間整頓,休息兩日再回乾元山,便甩袖離去了。
隨著二樓最裡面的那扇門嘭得一聲關上,樓下弟子們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他們好像有點看不懂了。
有個小弟子忍不住問尋風:「大師兄,你不覺得七長老這兩天很奇怪嗎,她以前什麼時候捨得大聲對祝雲帆說話啊?」
「是啊,大師兄,你說七長老該不會是……喜新厭舊,不喜歡他了吧?」
尋風兩邊看了一眼,招手喚幾個弟子上樓:「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都回去休息,不想休息的就去後院練一套入門劍法,等會兒我檢查。」
「走走走,快回去、回去。」
說罷,幾個弟子也不再逗留,似笑非笑地瞟了祝雲帆一眼,然後推推搡搡地走了。
尋風拿著佩劍走在最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