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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許西溪說。
「天氣預報也有不準的時候,不是你的原因。」
路湛一覺得今晚的許先生出乎意料的溫柔,但他立刻活力起來
「嗯。下次出門,選一個舒服的好天氣,這樣許先生就不會暈車了。」
許西溪楞住「沒關係的」他說。
他快要走到門口,開門聲會讓路湛一聽見,於是說「我要睡了。」
路湛一很小聲,「那晚安。」
許西溪拿著手機,靠在牆上,好一會兒,他打開門進去把自己攤在沙發上。
路湛一說的對,還是太冷清了。
許西溪也在想,為什麼路湛一會有那種從容生活的神奇能力呢?
這是沈時齊也不會有的。
同樣是按部就班的工作生活,他總覺得一切都亂成一片,什麼都不想去做,連堅持吃飯按時睡覺都很困難。
但是路湛一就能把平凡無聊的事情過得很生動。
每天買菜、做飯,似乎是毫無差別的一天,可是當他做起來,那種靜止的魔法就消失了。
飯菜的香氣、還有偶爾不符合年齡的嘮叨……怎麼就、那麼溫暖呢。
也許是酒精的緣故,他然竟然在這裡想路湛一的好。
許西溪暗自發笑,等到躺在床上,靜靜盯著燈光。
忽然覺得這麼些年,總是糊塗的。
無論看上去多麼任性,自己卻知道荒唐。
果然啊,人只能騙騙別人,再怎麼厲害也騙不了自己。他一如既往的是個蠢貨,總是過不好自己的生活。
林女士離開之前的話他還記得,卻沒打算聽,這樣過去十幾年,他還是這個德行,卻不得不承認,最了解他的還是那個女人。
她說,「生活要過簡單一點,你性子太絕,雖然好心,但是太會苛待自己的心。」
「什麼都不用做,你就去過最想要的生活。」
他以為他想要的是絕對的東西,結果只是撞的滿頭血罷了。
十八歲時沈時齊問他,「你想做什麼呢?」
許西溪坐在看台上吹風,「不知道,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
沈時齊認真的思考,得出的結論是「沒有。」
「你太懶,按部就班的做不了,其他的交際環境你也不喜歡。」
目前來說,「你唯一能長久堅持的、估計只有臉了。」
許西溪捧腹大笑,被他這種嚴肅思考的結論逗樂。
這人就剩直接說「估計做個花瓶適合你」
「靠臉吃飯」這樣也不錯。
…………
沒想到,隔了四年再次見面,許西溪真的成了一個聲名狼藉的模特。
「打架、耍大牌、不尊重前輩……」一個模特脾氣壞的要命,碰見潛規則拳頭比嘴還毒。
對此,沈時齊的方式是「既然如此,就借著由頭好好護著,由著許西溪這樣。」
慣出一個更加無法無天的許西溪。
但是在許西溪看來,至少現在他還沒承認,他沒有從對方這種庇護式的愛上獲得任何快樂。
他也沒有從這種亂七八糟的工作里獲得林女士說的幸福。
他一度覺得自己只不過天生冷淡無愛。
他知道自己不喜歡什麼,卻也找不到任何喜歡的事情。曾經他覺得他應該去珍惜沈時齊,可是對方也給不了他想要的。
沈時齊在每一次疲憊的給他解決麻煩中說,「西西,你究竟在想什麼?」
許西溪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路湛一第二天過來,許西溪還在卷著毛毯睡得香甜,路湛一隻能小聲在廚房熱豆漿,順便洗洗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