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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難免有些心裡堵,江刃的懷抱固然溫暖,但也解不了我心裡的疑惑,他像一根刺,突然扎進了我的心裡,有點疼,但沒那麼疼,只是膈應著我有些難受。
今晚我沒有和江刃一起睡,而是自己回了寢殿,回去的時候天也差不多要大亮了 ,我看見彎月從他的寢殿走了出來,我喊了一句他去幹嘛,他告訴我是江宇想吃她做的飯,她要去給江宇做早飯。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她一溜煙就跑了。
彎月很願意為了別人付出,他和江宇的相處,一定是她付出的多的那一個,我看著彎月已經跑沒了的身影,不自覺的沉了口氣。
我看向旁邊他們的寢殿,江宇正了正衣冠便從裡面走了出來,我本想叫住他,卻發現他行色匆匆的模樣,我有些奇怪,便想也沒想的跟了過去。
江宇從寢殿出來就坐上馬車往城門外走,我不得已也找了個人上了馬車跟著他,但因為馬車的聲音太大,我不敢跟的太緊,所以一直跟在相對比較遠的地方,我見江宇出了城,心裡好奇,江刃是什麼時候給他通行證的?
江刃只給了我一個人通行證而已,但江宇卻可以自由出入皇城,難道說這是江刃的某種特旨?凡事跟他一起攻下皇城的人都可以有自由出入的權利?
我心裡帶著疑問跟了出去,我以為江宇會回自己家,但沒想到他竟然路過家門而不入,朝著蘭關一個幽癖的地方過去了。
我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裡看著都是些已經轟塌的宅邸和院落,不時的有一些乞丐在這裡乞討安家,雖然這裡銜接蘭關,但卻一片荒蕪,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房子了,只有一些小土房還堅持屹立,生存的只有乞丐。
我問行車的太監: &ot;這裡是哪裡? &ot;
行車的太監微微偏頭回復我說: &ot;回公主的話,這裡是蘭關邊境的幽蘭鎮,從前也是一個興盛的大鎮,但前些時日因為皇上的軍隊在這裡和先皇的兵馬纏鬥,導致幽蘭鎮的房屋盡毀,所有的商鋪商販幾乎死了個遍,這些剩下來的孤兒寡母,既沒了家又沒了親人,一些在蘭關有親人的就逃去了蘭關,沒有親人的就在這裡安家乞討,但幽蘭鎮毀的太過厲害,能動的基本都去了蘭關,只剩下一些行動不便的人,以乞討路過的行人為生。 &ot;
我看向路邊一個個乞討的人中,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被他殘缺的母親抱著,手裡拿著一個破碗和一個拐杖,小女孩埋在母親的懷裡,有些瑟瑟發抖的看著路邊,我讓小太監停了下來,周圍一群乞丐立馬蜂擁而至,瞬間圍住我的馬車,幸虧小太監幫我開出了一條路,我才艱難的從馬車上下來了。
四圍都是哀求乞討的聲音,叫嚷的我心裡仿佛針扎一般,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無能為力,只有一個玉佩,把它扯下來,看向了那對母女。
女人似乎不能說話,他嗚咽嗚咽的朝著我挪動,小女孩從她懷裡出來,拿走她的碗走向我,我明明看她是膽怯的,但她卻依然瑟瑟發抖的朝我走來,伸出那落了灰的破碗,擠在人群里,眾多乞丐的聲音幾乎把她埋住,但我還是聽到了她微弱的聲音。
&ot;行行好,我娘…我娘她病了……沒吃飯…… &ot;
她觸動了我的心,我撥開人群把她拽過來,她有些害怕,一瞬間想逃,但我把她拽住,上下打量她。
她穿的雖然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但也能看出來身上的布料是上等的,看上去應該也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一下子落魄了,竟淪落到要街頭乞討的地步。
我大概能明白這種感覺,若是我一生下來便貧困落魄,那也就如此了,但若是讓我體會到了富有卻又拿走我的一切,那落差感是無法言喻的。
我看她發抖,便叫她別怕,問她: &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