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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狀者無不心神恐懼震撼。
崔正甫怒得胸脯上下起伏,那渾濁的眼裡已滿是狠毒之色,一揮手,一小眾精英向城樓攻去,方走出盾圈,城樓上就有無數弓箭手,箭雨撲面而來。
不少人被射中而亡,但更多的人還在往城樓上沖。
人數不是一個量級。
且崔正甫的隊伍外圍持盾之人實在過於多,弓箭只能抵一陣,又無法強攻盾圈,不一會兒優勢就壓倒式的倒向崔正甫的軍隊。
崔正甫意識到這點,冷笑道:「與老夫斗,毛頭小兒!」
「崔大人,莫要高興太早了。」崔正甫的話音方落,陸欽低沉的聲音頓起。
崔正甫暗道不好!
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陸欽□□在手,硬是率隊在內圍殺出了一條血路,徑直就把盾圈給沖得稀巴爛。
盾圈一破,正德門城樓上再次萬箭齊發。
外圍一圈頓時倒地一片。
這時,御道廣場四周突然衝出無數的十六衛,不過瞬間,雙方開始交戰,兵刃相接,鐵器相撞,戰馬嘶鳴,殺破了天際。
這響徹天際的聲音從御道廣場的上空,穿過道道紅牆,傳至後宮寢殿的江洛兒與楚瑤華耳里,只剩下縹緲遙遠的呼喊了,儘管如此,江洛兒心裡還是清楚,外頭的戰況有多激烈。
楚瑤華聽見聲兒,抱緊雙臂,縮在櫃中的最角落。
江洛兒為了讓她不再害怕,給她講小時在蘇州的故事,她的聲音輕柔,在昏暗處,娓娓道來,外頭的廝殺聲似乎根本影響不了她。
楚瑤華漸漸放鬆了下來。
江洛兒一直輕聲講,邊講邊拍著楚瑤華的後背。
不知講了多久,懷中的楚瑤華已傳來平穩均勻的呼吸聲,而江洛兒自己的身子發麻、發冷,外頭似乎也沒有了任何聲響。
江洛兒不知為何,忽然覺著有些害怕,若有聲,她還會覺著三哥是安全的,肯定未出事,可沒聲了,戰況又是如何呢……
她越想越怕,周遭又陰冷非常,身子不禁打顫。
逼著自己認真想了一會兒,她輕輕把楚瑤華往邊上靠了靠,咬緊銀牙打開了櫃門。
寢殿無盡的黑暗。
江洛兒摸著黑一點一點摸出了寢宮,走到了月光下。
月華澄明,照著她腳下的每一步路,她開始提裙奔跑,沿著宮道飛快地跑著,紅牆下女子的衣紗隨風揚起。
跑了許久,江洛兒看見了暗處的一道身影,慢慢停了下來,而那人卻是一步一步從暗處走來,手上的劍還在滴血,宛若弒神,那雙眼則像是覆著一層冬日寒霜。
江洛兒愣在原地,繼而眼眶一紅,飛快撲進了他的懷裡。
蕭長頌扔了手中的劍,接住了江洛兒,道:「嚇到你了。」
江洛兒死命搖頭,哽咽道:「你又不嚇人。」說著,她檢查蕭長頌的身上,哭道:「三哥,你未受傷罷?」
「未受傷。先消耗了崔正甫手下不少軍士,比想像中好打些,交給楚安睦善後了,我身上有血腥味,不如先下來。」蕭長頌哄著江洛兒道。
江洛兒不下來。
血腥味有什麼打緊。
蕭長頌無奈,單手將身上沾血的黑衣解了,露出一身白衣,江洛兒不解,抬眸與他對視,蕭長頌溫和問道:「你可喜歡京城?」
江洛兒猶豫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攝政王不當了,如今我已是一介白衣,想著你不喜京城,成親也便不此地進行了,不如離了這厭煩地。」
江洛兒正疑惑他此話何意,唇邊便印著一個冰冷的吻。
他輕吻了幾下,動作輕柔至極,隨後愈吻愈深,她的腰間被緊握,貼著他的身軀,最後只聽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