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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算安慰到極致。
當蕭長頌一靠近,她就宛若被嚇到的貓,立刻倒退了兩步。
「陛下怕什麼?」
蕭長頌笑了笑,將江洛兒翻的最後一本摺子拿起,打開掃了一眼,輕輕喲了聲:「前幾日定下的案子,抄了金部員外郎沈弘的家,今日抄家冊子遞上來,陛下連察看一番也不會嗎?」
江洛兒死抿著嘴不說話,她敢保證,若她撒謊說個『會』字,蕭長頌肯定會逼著她說出怎麼個會法。
蕭長頌嘆了口氣:「既然不會,那臣就教教陛下如何處理這類摺子。」
江洛兒一愣。
她還以為要完了,沒想到他居然沒有責罵她,更沒有像上次一樣懲罰她,只是說要教她?
江洛兒還是提心弔膽著,但見他真的開始提起硃筆,對她道:「陛下過來吧,先看看這幾道冊子。」
江洛兒小心翼翼地走到他旁邊,那道摺子已被攤開,旁邊還有蕭長頌所說的幾道冊子。
她打開,發現這些冊子裡都是從那名官員家裡抄出來的東西。
一眼掃下來,不免吃驚。
這人膽子也忒大,竟貪了這麼多。
金銀財寶、綾羅綢緞,還有無數多的寶玉珠釵,那一排排字眼就能想像出到底有多珍貴,派去的人附上了一對鎏金鑲白玉蝴蝶簪。
脂玉白潤,色澤鮮亮,技藝精湛,實屬驚艷。
江洛兒看了一眼,還是忍不住拿起一隻把玩,稍稍轉弄了一圈,就聽蕭長頌道:「陛下喜歡這隻簪子?」
「沒有。」江洛兒連忙放下。
「陛下寵愛崔貴妃,臣看這隻簪子也是極襯,陛下不如以後尋個由頭,賞了她便是。」蕭長頌道。
江洛兒已聽說過幾次這崔貴妃了,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是之前楚安睦極喜歡的妃子,可她不識,還是不要多一事了,江洛兒移開簪子,道:「這倒不必了。」
這句話方說完,呂言進來了,通報導:「陛下,崔左相求見。」
崔正甫是為今早定下的春闈官員名單而來,本以為定下的官員會是他想的那些,未料到公布的名單中,有不少人都是他死對頭徐儼夫的。
特別是定下的主考官,是國子祭酒王煦之,這老頭與徐儼夫交往極深。
聽到名單,崔正甫就暗叫不好。
科舉的水一向極深,單單撿一條明面的來說,一任會試主考官,即收三百進士為門生,這於之後的仕途,是有多大的助力。
但實際上最適合考官之位的,並非王煦之,而是他手下的禮部尚書鄭炳,這次顯然是有人背後有動作,或是陛下自己想要擺脫他的控制才定下的這份名單?
崔正甫想到這幾日從宮裡得到的消息,說陛下未去過崔貴妃宮裡,看來真是對他們父女有所戒備了。
笑話,這皇帝整日裡就知道吃喝玩樂,還想自己控制朝政,天大的笑話!
這時,進去通報的呂言出來了,笑著對崔正甫道:「左相,陛下有請。」
崔正甫理了理衣冠,連個正眼也沒有給呂言,徑直往裡走。
進了御書房,崔正甫就見江洛兒站在御案前,旁邊還有一個蕭長頌,崔正甫一愣,道:「巧了,蕭大人也在。」
蕭長頌點了下頭,笑道:「崔大人找陛下有事,需要蕭某迴避嗎?」
「不必,不必。」崔正甫哎了聲,擺擺手道。
他知道蕭長頌與楚安睦一向不合,蕭長頌雖然當了這攝政王,可是從來不摻和這皇帝的事,之前反而把楚安睦的腿打斷了,這要是和睦,哪會幹這樣的事。
蕭長頌在這裡,指不定還會幫著他逼迫皇帝換官員,那何必讓他迴避呢?
蕭長頌笑了笑,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