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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夫人,事情是在我們府上發生的,我與大嫂一定把事處理好了,讓各位安生入宴。」于氏道,又吩咐著下人,「趕緊給顧大夫人泡杯茶來!您先喝口茶消消氣。」
廣平侯夫人冷嘲道:「哪還喝得下什麼茶?不過啊,高二夫人說的話不太對,就算今日不在高府,你們高家那大公子也有一份呢!」
吳氏聽罷,一口氣堵在了那裡,問旁的丫鬟道:「那不孝子呢?!」
方要踏進花廳的高子逸正聽到自己母親的這一聲叱罵聲,眉頭微皺,又看了一眼與他一道過來的江洛兒,見她面色鎮定,眼神平靜無比。
「高公子恐怕未見過這場面吧,今日是有好戲看了。」江洛兒視線向前,笑了笑,先一步踏入了花廳。
花廳內所有女眷的目光皆聚集了過來。
江洛兒沒等陸氏的那一聲『跪下』喊出口,就先跪一步在了吳氏與于氏面前,:「不曾想在高老太師壽宴上鬧出這等事,事情因我而起,愧對各位長輩,但事情並非各位想的那樣,高大夫人、二夫人,我與高公子沒有任何牽扯,今日是被人陷害,如今事情出在高府,還麻煩二位夫人還我與高公子的清白,洛兒感激不盡。」
廣平侯夫人冷笑道:「清白?你有何清白可言?被抓個現行還有什麼清白!」
廣平侯夫人本就敵意頗深,但其餘女眷卻並非如此。
她們看她倔強,紅著眼眶死忍著不哭實在是可憐,且她身形本就偏瘦,如今更是瘦弱與可憐並存,都有些不忍,便開口道:「高大夫人、二夫人,先將事情好好審問清楚罷。」
這事關自己兒子,高大夫人巴不得早些把事弄清楚,自然是道好。
接著安排各女眷坐下,她與于氏坐上位,廣平侯夫人與陸氏左右其次,高子逸與江洛兒跪中間,她又傳了當時所有看見的丫鬟奴僕,排排跪在後側。
江洛兒都不得不感嘆,這陣仗實在太大。
高家是什麼人家,這花廳得多大,如今是烏壓壓坐滿了,大多還是京內的名門望族,設計的人是真要她身敗名裂,不得翻身。
于氏掃了一眼全場,暗嘆一口氣,這場面她也是第一次見,竟鬧到這般地步。
于氏先點了跪著的奴僕:「你們先說說,是怎麼回事?」
「小的就站在外側看管……只看見江二姑娘出了花廳去見咱們大公子。」
「奴婢是看見咱們大公子先在那裡等著,之後江二姑娘出來了,然後大公子將東西遞給了江二姑娘……」
這些是方才就站在外頭的小廝丫鬟。
而之前喊江洛兒出去的那名丫鬟這時忍不住開口解釋道:「不是的,不是大公子的錯,二夫人,是那江二姑娘先將手帕與信箋讓丫鬟給大公子,大公子不想接受就想偷偷還給江二姑娘,大公子一片好心,還勸江二姑娘以後莫要如此了……」
這丫鬟的話還未說完,花廳內已然有了竊竊私語,
于氏聽完,問高子逸:「逸兒?是這個丫鬟所說的那樣嗎?」
高子逸一向正道,性子溫和儒雅,實際上極為剛正不阿,換做平時,他自是要將他所知的事托盤告知,可他猶豫了。
他想到了她的疑惑,那不像是裝出來的疑惑。
他也想到了如若他都說了,接下來她恐怕是真解釋不清,到時,所有人都會罵她不知廉恥,怪她不守本分,她會毀了。
高子逸偏頭看了一眼江洛兒。
她安靜極了,就那樣乖巧地跪在那裡,垂頭低眸,碎發散落,添著幾分嫻靜與淡然。
他突然很不想說。
坐在上位的吳氏則急了:「逸兒,說話啊!是不是這丫鬟說的那樣?是不是江二讓丫鬟把東西給你的?」
高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