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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逸剛想道,他又何怕自己的聲譽損壞,還未說出口,就只見旁邊女子平靜道:「手帕是我的,信箋也是我的,但就因為都是我的,拿手帕與信箋一起送心上人的事便不可能發生。這帕子是當日公主在宮中賞我,公主自也有一條,乃我二人獨有。先不說此乃賞賜之物,我哪有那膽子送人,再者我既要送心上人,那自當是小心翼翼、精挑細選,又怎麼拿著這姊妹之物合著信箋一道送人?」
江洛兒說完,于氏拿起了手帕,這會兒,在場坐的一夫人起身:「我來瞧一瞧罷。」
于氏客氣地將帕子遞了過去:「楊夫人,麻煩您了。」
那楊氏拿了手帕細細摩挲了一番,繼而笑道:「這帕子乃蘇州緙絲織物,且屬上上品,上頭的織線也非民間所有,宮外定是沒有的,不過想來江二姑娘也不會拿此事欺瞞。」
「雖是如此,但東西是你的,你怎麼說怎麼送人都成。且你若反其道而行之,倒也不是不可能,說到底,如今這帕子到底為何出現在高府,又為何送到了高大公子手中,這個事兒沒個說法,我今日是定不會相信你說的話!」廣平侯夫人道,「我倒是第一次見你這般不要臉的女子,這京內哪家的姑娘小姐不是要點臉面,偏生你要鬧得這般大,你要是想打著死不承認的心思便覺得可以矇混過關,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又何需顧大夫人放過?」
廣平侯夫人的話音剛落,江洛兒平靜的聲音已響起:「我既不吃你們廣平侯府的飯,又不喝你們廣平侯府的茶,與侯府沒有半點關係,又何需顧大夫人放過?今日顧大夫人甚是氣憤,字字句句針對於我,當真是是看不慣我做了這等事,可若真是因著這事,現下事情都沒個定論,顧大夫人就要咬死了我定是幹了這等事,哪裡是真心要尋個真相出來?倒像是巴不得我認了,你好找個理由謾罵我罷了。」
「你!」廣平侯夫人一下站起。
于氏趕忙緩和:「好了好了,顧大夫人,你且坐下罷。江二姑娘說得也對,事情確實沒有定論,不好下斷言。」
那楊氏也道:「是這麼個理,顧大夫人,咱們再聽聽。你也老大不小了,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事情定了再說也不遲啊。」那廣平侯夫人冷哼:「我且等著!」
「說來也真是奇怪,高大公子不是說是名丫鬟將東西遞給他,還說自個兒是江二姑娘的丫鬟,那丫鬟呢?」有一夫人好奇道。
「是啊,那丫鬟一直都未在。」
「江二的丫鬟呢?」
「……」
「叔母,我看過了,送我帕子的並非江二身邊的兩個丫鬟。」高子逸解釋道。
「先不說是不是,總得把人找到,怎的就不見了?」
「這還沒有人證了。」
場內一直說話聲不斷,這時,突然有一婆子進來,在于氏耳邊低語了幾句,于氏眼睛睜大:「那不快帶進來?!」那婆子連連應是,不過一會兒,就帶進來一個五花大綁的瘦小丫鬟,口中塞著布團,嗚咽不斷。
見人帶進來了,于氏道:「各位,方才婆子進來說了,這丫鬟本是浣衣的,按理說不應出現在前院中庭,可偏生鬼鬼祟祟,東躲西藏,被管事的婆子看見,便綁了起來,逸兒,你好生看看,是不是她?」
高子逸本就瞧著這丫鬟眼熟,上前了幾步,看清後立刻道:「是她。」
那瘦小丫鬟淚水立刻滾了出來,于氏使了個眼神讓人把她嘴中的布團拿下,布團剛被拿下,那丫鬟就連連磕頭急道:「大夫人、二夫人!奴婢不過是鬼迷了心竅,並不是故意的!求夫人繞過奴婢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說你再也不敢了,你做了何事?又是怎麼做的?一一交代上來!不然高家的家法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