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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貴妃,誰讓你進來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風嚴厲聲道。
「皇上,恕臣妾斗膽,臣妾的弟弟再不中用也已經不在了,不說可憐我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母親已經悲痛了許久,倘若父親再有個三長兩短,叫她怎麼辦啊?」
「貴妃既知白髮人送黑髮人,可想過崎山縣數十口人家中也有妻兒老小,去年因他喪命的女子,家中父母可會悲痛,欺辱良家女子,更甚殺人滿門,設身處地,貴妃可會同情始作俑者?」
黃靜舒抬頭看了旁邊那人一眼,怒視著他,便是此人將她弟弟斬首示眾。
可是被他一番話問下來,自己竟然難以回答,那等賤民哪裡可以與她們相提並論?不過這些自然不能當著皇上的面說。
「好了,既是貴妃一番孝心,康元伯愛子心切,板子可免,改為貴妃自降品階吧,另各自禁足一個月,好讓你們盡一盡心中的哀思。」
風嚴皺著眉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黃靜舒還沒從被貶了位份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多少年才爬上貴妃的位子,皇上怎麼可以如此待她?
「舒妃娘娘,請吧!」李總管淡淡說道。
她惱怒的看了葉涼臣一眼,這個仇她是記下了。
兩人走後,張衍看著皇帝似乎有些不舒服,便留下替他診脈。
之後。
「葉愛卿,你過來!」風嚴朝他招了招手。
「皇上?」他靠近了些。
「朕聽說你今日入宮還是國師帶著你來的,這枚金令拿著,日後有什麼事要啟奏,只管來找朕即可,隨時都能入宮。」
葉涼臣一驚,隨時皆可入宮?這待遇怕是有些皇子和大臣都比不上吧。
張衍在一旁笑了笑,這小子,我多少年才得一塊的東西,他才來了幾回啊,這就弄到手了?
「接著吧,朕的手都舉累了。」
風嚴慈笑著看著靜默不語的葉涼臣,不知道為什麼他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就覺得喜歡,送他金令,也是想他能時常進宮來。
「是,臣,叩謝皇恩。」
他一掀下擺,直直跪了下去,鄭重接過那枚金令。
「行了,你今日做的不錯,先回去吧。」
「是,微臣告退。」
葉涼臣走後,皇帝和張衍相對而坐。
「這回總可以給他提一下職位了,這孩子如此正直又狡猾,還怕朕放過黃府,若不是他提一嘴,朕也沒想著殺雞儆猴。」
張衍笑了笑,「皇上英明罷了。」
意思是說皇上過獎了,但看那副樣子怎麼都覺得頗為自豪,剛剛那番話說得也是十分觸動,他尚且能痛他人之痛,想他人所想,以後也定然能為越國江山添磚加瓦,為百姓謀福祉。
「過幾日的壽宴,把他也帶上吧。」
「是。」
張衍心裡有數了,這是說皇后誕辰,唉,原本他都不想來,這熱鬧也沒什麼好湊的。
國師府。
葉桑榆自醒來用了一些早膳之後,也一直很有精神,自己就一個人靠在床上看話本。
「小姐,晉言說藥浴的東西都備好了,問你今晚可要試一試?」
「正好,我也想沐浴了,這凌水院可方便?」
「不瞞小姐說,奴婢覺得不大方便,喏,那個是大少爺的浴室,小姐是肯定不能用的,然後就只有晉言晉武的,其他房間都作他用了,旁的也沒地方放。
不如,我們回府吧,奴婢昨兒個還是回去洗澡的呢,況且嬤嬤她們也很想小姐。」
三月暗搓搓勸說道,雖然國師府也不錯,但是還是覺得她們桑梓院更好。
葉桑榆想了想,反正自己昨夜也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