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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嫽含笑悄然拉開了自己的衣帶，&ldo;但請小郡主品鑑……唔……&rdo;

解憂猛烈地吸吻著她的唇舌，帶著馮嫽倒在了床榻上，她笑吟吟地忽地睜開依舊清靈的雙眸，&ldo;我記得我曾問你，草原上的母狼瞧見喜歡的母狼會如何，你可記得你是如何答我的?&rdo;

馮嫽想了想，故意搖了搖頭。

解憂湊近了馮嫽的臉龐，&ldo;當真不記得了?&rdo;

馮嫽狐狸似的一笑，&ldo;今夜你想咬哪裡呢?&rdo;

解憂的臉龐漸漸壓下，只聽她細聲道了一句，&ldo;這裡……&rdo;

赤谷城，王庭，寢殿，溫暖如昔，也纏綿如昔。

解憂與馮嫽都知道，從今日開始，便是她與她相守的開始，哪怕回不了漢家，可只要還能醒來看見對方，她們就是彼此最好的山水。

風雨過去，風雪過去，一年又一年，時光匆匆而逝，又是十多年過去。

孩子們各自成家，也各自有了孩子，生老病死，卻是誰也抗拒不了的宿命。

元貴靡英年早逝，本想扶植鴟靡繼位，沒想到鴟靡也染病離開了人世，最後解憂與馮嫽只好扶植元貴靡的兒子星靡承襲大昆彌的王位。

烏孫局勢又開始有些動盪，可是不論是解憂還是馮嫽，她們已不想再去籌謀那些國事，只想把自己最後的路走完。

風雪初霽，燈盞長明。

馮嫽已是白髮蒼蒼，她眯著蒼老的眼睛，弓著腰在案上寫著什麼。

同是白髮老人的解憂走了過來，給馮嫽罩上了一件暖袍，心疼地道：&ldo;天寒，嫽，還是早些歇息吧。&rdo;

馮嫽搖搖頭，&ldo;容我把這奏表寫完。&rdo;

解憂眯起眼睛，往案上看了一眼，喃喃念道：&ldo;年老思故鄉，願得骸骨歸漢地……&rdo;她念完之後，失落地搖搖頭，&ldo;都那麼多年了，陛下若是允我回去，前些年便答應了，何況現在烏孫局勢有變，他更不會答應我回國之請。&rdo;

馮嫽握住了她的手，&ldo;陛下也年邁了，或許今年會准了呢?&rdo;說著，她放下筆來，捧住解憂的雙手，呵了好幾口，&ldo;你怎的手指如此冰冷?&rdo;

&ldo;人老了便是如此……&rdo;解憂緊了緊馮嫽的手，笑道，&ldo;可是我的嫽還是一樣的溫暖……&rdo;

&ldo;傻話，我們兩個都該暖暖的。&rdo;馮嫽說完，便扶住解憂來到了榻邊，看著她睡了下去，不舍的摸了摸她的額頭，&ldo;解憂，好生休養，我們兩個再相守幾年，好不好?&rdo;

&ldo;好……&rdo;

相視一笑，蒼老的眸光中只剩下彼此的笑臉，一如年少時那樣溫暖。

第七章歸漢

馮嫽最後還是將奏表以解憂的名義遞迴了長安，沒過多久，便得到了劉詢的同意，下旨准許解憂歸國。

是年，冬，解憂帶著兩個年幼的孫兒踏上歸漢之路。

雪，還在簌簌落著，玉門關在冬夜裡靜謐無聲。

&ldo;停車。&rdo;解憂忽地在車廂中開了口，馬車最終停在了玉門關關門前。

馮嫽微微一笑，先她一步緩緩挪下了馬車，對著一路護送的烏孫小兵道：&ldo;公主是想親自走進去……你們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