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晕辶�鋈怂担涸偃ヌВ�压蹬夏切┦�范继Ю矗�衲晁赖牟〉亩啵�投嘣湟恍��
整整一个中午,五六个人都在抬石头,大的小的石头在硷畔上堆放了成十个,黑亮爹没有说凿这些石羊该有什么报酬,也没有抱怨这么多他怎么凿得过来,还给大伙熬茶喝。茶还没熬好,硷畔下有人喊八斤,那个光头应了声,喊着的问:村长在没在那?八斤说:村长,叫你哩。村长说:谁叫哩,就说我忙着哩。八斤说:是背锅子么。村长说:又是为低保寻我呀?放下烟袋走了。八斤说:都是男的寻女的哩,没见过背锅子这急的?!另外的人说:她没寻你吧?八斤说:我收拾不了,她那背锅子睡不实么。六七个人就都笑了。
可是,茶熬好了后,黑亮爹却并没有只让大伙喝茶,还拿出了酒,招呼着那些人坐到他窑里去喝,一直喝到黑亮从杂货店回来了,他们还在喝,而且也让黑亮喝,似乎还骂黑亮,后来黑亮也喝高了,他从他爹的窑里出来,手里拿着三根血葱咬着吃,骂骂咧咧。窑里人说:黑亮你敢不敢?黑亮说:敢!窑里人说:狗日的这才像男人!
* *
我在想。
还想些什么呢?突然觉得想那么多都没有用啊,也就不愿再想了。
这是第三百零三天发生的事,我那时脑子木木的,像灌了一盒糨糊,只在窑壁上刻下新的道儿。
* *
黑亮咬着血葱向我的窑走来,他哐啷哐啷地开了锁,窑门大开,一个笸篮大的风就进来,差点把煤油灯扇灭了,酒劲和血葱的辛辣使他整个脸都变形通红。我依然坐在炕上,说:咋敢把窑门开得这么大?!他说:我得要你!就狼一样扑上炕来,压住我,撕我的衣服。我完全没有想到他能这样,惊慌失措里立即紧缩身子,双手捂住了胸脯。他的力气突然增加十倍百倍,一条腿的膝盖竟压得我无法踢腾,而且一条胳膊也被他捏得发麻,露出了前胸,他就嘶啦一声把我的上衣扯开,上衣的五颗扣子同时间里蹦起来三颗,像子弹一样射到对面的窑壁上。我猛一翻身,爬起来往炕角挪,用尽着力气拿脚去踹,把他踹到炕下。他又扑上来,抓住我的脚往炕沿上拉,我抓着炕头那桌子的棱角,他一脚蹬开了桌子,把我拉到了炕沿上,半个身子就石板一样压住我,胡子楂的嘴同时按住我的嘴。我出不了气,都快要憋死呀,用手去推,推不开,那嘴又咬在我的上下嘴唇,把我的嘴拉长了二指,我便在他脸上抓了一把,血流出来。就在他才一松口,我一个鱼打挺往起跳,跳起来头碰着了炕壁上的架板,架板上的瓶子罐子就掉下来,哐里咵当响,米,面,豆子撒了一炕。我大声骂:黑亮,我你娘!我骂最粗野的话,这话我在老家时听人骂过,但从来不会骂,这阵突然夺口而出,我只说这样的骂会使他气馁,但他却横眉竖眼地说:我你!我拾起一个罐子就砸向了窗子,一声巨响,窗子并没有烂,而罐子碎了,几个瓷片从窗格里冲出去,狗咬得汪汪汪。那一瞬间,我瞧见黑亮爹就在水井边站着,他朝着他的窑在说:你们去,都去!六个人全出来了,向我的窑里跑来。
我在那时嗡地一下,魂就从头顶出来了,我站在了装极花的镜框上。
我看见了那六个人脸是红的,脖子是红的,头上的光焰就像鸡冠,一齐号叫着在土炕上压倒了胡蝶。胡蝶的腿被压死了,胳膊被压死了,头还在动,还在骂,还在往出喷唾沫,头就被那个八斤抱住,先是抓住两个耳朵,抓住又挣脱了去,后来就扳下巴,头便固定住了。他们开始撕她的衣服,撕开了,再撕胸罩,奶子呼啦滚出来。又解缠在腿上的布带子,解不开,越解结越牢,到处寻剪子,没有寻到剪子。猴子在喊:叔,叔你拿刀来!黑亮爹在外边说:不敢动刀,不敢动刀呀!一人便出去了,在黑亮爹的窑里拿来了刀,推开赶来的黑亮爹:不会伤她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