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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推測出了他的心理,他實際上是自殺的,但我起了一定的作用,我必須這樣做,你知道的,我要復仇,不僅是為了當年被他殺死的那些人,還有我爹和我爹的師父刑仁舉。&rdo;
陳玉清點頭,平靜地繼續洗著飯盒:&ldo;這麼說,十年前,那個畜生找你去監督行刑,其實真的是為了以你做要挾,逼刑仁舉將秘密說出來?&rdo;
&ldo;對。&rdo;田雲浩端坐在那,看著用塑料布遮擋住的窗戶,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冬日的寒風從窗戶fèng隙中吹進來。
&ldo;這麼說,當年你真的和刑先生瞞過他了?&rdo;陳玉清低聲道。
&ldo;對,我當時做了自我欺騙,這是反審訊的一種手段,說白了,就是自己欺騙自己對一切一無所知,能做到這一點很難,其實我是做不到的,我只是盡力在裝,盡力對眼前的一切表現得冷漠,甚至是無情,也是因為這樣,當年我才能在偽滿的軍隊中潛伏下來。&rdo;田雲浩呆呆地看著窗外,看到了窗外飄起了雪花,他覺得自己很幸運,如果走在半路上下雪了,他就麻煩了。
陳玉清已經將飯盒清洗完畢了,然後小心翼翼放在碗櫃之中,坐回床邊掖了掖熟睡中田克的被子,拿起了針線fèng著田雲浩的外套上袖口裂開的地方,那是田雲浩從醫院離開時,翻越鐵門時弄壞的。
陳玉清清楚田雲浩的一切,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田雲浩的事情,並且還活著的人。田雲浩的父親田興安是在哈爾濱解放的那一年去世的。
&ldo;我肯定被人盯上了。&rdo;田雲浩許久後又開口道,&ldo;那個來找我的女人叫關芝青,她自稱是申東俊的醫生,但她的所有表現都不像是醫生,我開始懷疑她與申東俊有密切的關係,說不定是申東俊的女兒或者下線之類的人,可申東俊死後,她的表現過於平靜,所以,我推測,她要不是潛伏下來的特務,要不就是調查申東俊案子的公安,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一個好奇心太重又十分聰明的局外人。&rdo;
說完,田雲浩閉眼,又補充道:&ldo;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她也許是一個知道奇門存在,並且想找到的同行。&rdo;
&ldo;噢‐‐&rdo;陳玉清聽田雲浩說了那麼多,只是簡單應了一聲,兩人又沉默了好久,陳玉清才問,&ldo;那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比較大?&rdo;
&ldo;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只要我繼續裝傻,就行了。&rdo;田雲浩看著陳玉清笑了。
陳玉清卻面帶愁容道:&ldo;可是,你遲早有一天會將那個秘密告知給田克的,我不希望那樣做,既然你要保護奇門,乾脆就直接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要告訴,你告訴田克,會害了他。&rdo;
&ldo;那是爹臨終的囑咐,逐貨師不傳兒不傳女,收的徒弟也必須和自己毫無關聯,雖然我不是逐貨師,但我背負著那個秘密,我也不相信其他人,只相信自己的兒子,只能代代相傳了。&rdo;田雲浩起身來,拎起爐子上的水壺準備燙腳。
陳玉清放下手中的針線,問:&ldo;那這個秘密得守護到什麼時候?&rdo;
&ldo;我困了。&rdo;田雲浩淡淡道,這等於是變相告訴陳玉清,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陳玉清也不再說什麼,只得低頭繼續忙活著。
此時,田雲浩和陳玉清並不知道,在對面的小巷口,有一個人正盯著他家的窗戶,就那麼看著,一直到田雲浩家中的燈光熄滅,那個人才俯身在牆角上用石頭畫了一個記號,緊接著轉身慢慢離開。
10年後,也就是1965年的3月9日當晚,田雲浩所住的這座舊式筒子樓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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