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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明媚下,是南燭伸出的手。
&ldo;備馬!&rdo;沐王突然對左右說。&ldo;子敬,本王去老虎豁,城防交由你跟無愁,萬萬莫出岔子!&rdo;沐王道。
南燭,等我。
是我錯了。
&ldo;回稟王爺,白及回來了!&rdo;突然有人說。
沐王一愣?白及歸來?老虎豁之圍已解?
雪花紛飛中,白及帶著幾個老虎豁的將士走了過來。
&ldo;南……岩風呢?&rdo;沐王問。為何策馬歸來的不是她?
&ldo;羌午叛軍已滅。南校尉軍前自刎換得成國出兵。這……是王爺所贈之劍。&rdo;白及道。
銀色劍身,蟠龍纏繞,血痕尤見。
&ldo;哈哈,你把劍借我了,我還得還呢!免得有人說我說話不算話!&rdo;
&ldo;不,我是禍害,我要活千年!&rdo;青衣的她曾經笑著說。
劍,歸原主。
&ldo;嗚。&rdo;沐王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141
冷。
寒透肺腑的冷。
每一個呼吸都似乎拉扯得心肝生疼。
這是第幾天了?抑或是第十幾天?耳邊又是什麼聲音?對了,是車馬軲轆的聲音還有鐵鏈的碰撞聲。有人在動囚籠頂單薄的氈布。南燭緩緩睜開眼。陽光很是刺眼。明明是冬天少有的明媚陽光,卻刺得人不想去看。
&ldo;南姑娘。&rdo;說話的是那個大鬍子,南燭已經知道他叫北七風。
北七風掀起籠子上布蓬,掏出鑰匙打開籠門。
&ldo;又要取血了。&rdo;他說。
&ldo;有勞。&rdo;南燭沒有血色的嘴唇一笑。儘管腳上拴著鏈子,南燭的禮數仍不少。
明明是取血,她反倒說&ldo;有勞&rdo;。不哭不鬧神情自在。小而單薄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這囚車窘迫。或許正因為南燭的堅強倔強,一路上,北七風倒是沒有刻意難為南燭。
取血,是為二皇子續命。
南燭的笑讓北七風搖了搖頭。南燭太倔了。倔得讓人憐惜。
一把銀刀,薄如柳葉。在南燭的手腕上割了一道傷口。
南燭定定地看著自己的血淌進白瓷的碗裡。
&ldo;喝吧。&rdo;北七風取完血遞過來一碗藥。南燭幾乎斷了吃食,每天都是吃各種送來的藥。南燭抱著碗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湯汁苦澀,卻有一點點暖意,她很珍惜這一點溫暖。
今天北七風的話似乎格外多些:&ldo;快到了。北谷也已經回來。到時候不用日日割肉取血,你應該能好受些。&rdo;
北谷?這個名字好熟。
對了,這個名字在白絮給她的信里見過。他就是與大哥通信的那個人。也正是他告訴大哥藥人的原委。世界真小。
&ldo;多謝北大人照顧。&rdo;南燭道。
&ldo;不用,畢竟算起來南北兩家的淵源……罷了。你好好休息吧。&rdo;北七風道。
籠子再次關上。天地的光明再次被遮擋。在這狹小空間裡,南燭反而莫名地覺得安心。
在北七風拴好最後一根繩索時,南燭突然道:&ldo;北大人。請問……老虎豁的守將可好?&rdo;
&ldo;你說飛雪樓的怪物吧?&rdo;北七風問。
&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