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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帥搖搖頭。世上越沒本事的,往往越看重架勢。越空的鵝毛飄得越遠。
&ldo;差不多了。動手吧。&rdo;副帥勒了勒□雪狼,對眾將領道。
傳令官揮手,戰鼓號角齊響。&ldo;殺!&rdo;喊殺聲驚天動地。
已經占領沉葉渡,離老虎豁主營不到一里。羌午叛軍兵分三路,定可包抄沐王駐軍營。他南岩風的防禦工事做得再好,也抵不過前線圍剿。更何況,只要上了岸,他們有的是時間跟南岩風耗。
反倒是在這冰上,他們耗不起。水文師已經說過,這沉葉渡一帶曾經有一架天生寒石橋。寒石是一種奇石。天暖石更暖,天寒石尤寒。水面上升後天生寒石橋被水淹沒。除了善水的羌午,天生橋的存在幾乎無人知曉。表面上,沉葉渡一帶凝冰厚實,其實除了有水流的緣故,更有這天生寒石橋遇冷在下散發寒氣。但是,就算寒石橋加快水凝成冰,如今的冰面仍沉載不起太多的人。
河面廣袤,可下腳之處卻不多。
羌午此番原本只打算先行五千,五千人在這寬闊河面上不過一條螞蟻似的一條細線。
誰知南岩風讓出了沉葉渡。沉葉渡一帶有陸地,又有工事。反倒方便了羌午集結。鹿耶大喜過望。可羌午副帥隱隱覺得自己不該將隊伍全線拉來沉葉渡。
一軍據守老虎豁,一方占領沉葉渡。兩軍對壘。
鼓聲響。
&ldo;殺!&rdo;幾名悍將一馬當先發起衝擊。
&ldo;殺!&rdo;
喊殺之聲震天響。河面似乎都在微微顫抖。&ldo;放箭!&rdo;副帥下令。一時之間,漫天的火箭將天邊染出一絲血色。
老虎豁似乎是黑夜裡一頭沉默的怪獸,睜著眼睛,在等待狠狠回擊的時刻。
&ldo;那是什麼!&rdo;有人驚呼。
只見南岩風的蹺蹺板動了起來。一隊胖子全身鎧甲頂著鍋蓋跳上巨大的蹺蹺板,緊接著一個巨大事物被彈飛,呼嘯著飛過眾人頭頂,緊接著墜入冰面。
這不是守城,沒有投石車。蹺蹺板的精準度似乎也比不上投石弩。巨大的事物沒有擊中在奔跑的敵軍們,反倒是躍過沉石渡的堅固土地,落在閃著銀光的河面上。
&ldo;是什麼?&rdo;副帥很是謹慎。
說話間又一個大包落在衝殺的隊伍里。有人不幸被大包裹壓倒。有人立馬上前試圖推開這蒙在布里的奇怪物事。順帶割開了布塊。
&ldo;是冰塊石塊!&rdo;
還有沙礫。
一大包冰塊石塊用布包著,裹得緊緊地,還用繩子綁著以防散開。
副帥冷笑一下。道:&ldo;讀迂了書的貴公子做派……看來我高估魯冰花南岩風了。&rdo;
平地戰本就不該使用投石弩。如今兩軍對壘一片平場。投石作用不大,還有將部下置身箭羽之中的危險。冰塊包布,無非是這裡石頭冰塊不大。比不上攻守城池時投石車裡的大石塊。
南岩風似乎一心要做大石塊,才用布包住石塊投擲了過來。
&ldo;迂腐。&rdo;副帥冷笑。
在這平坦土地上,投石几乎沒有大用,大石頭包用處更少。
這不是城池。南岩風使用石頭砸人,平地之上效果寥寥。多數石頭包落入河面,少數凌亂地落在敵軍中。
又一撥箭雨過去,老虎豁的軍營里已經著起了火。有人滅火,有人回擊。
&ldo;看,那就是南岩風!&rdo;一個人道。
只見對面軍中的小坡上有一個銀甲青裳的少年軍官身影。舉止灑脫,容顏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