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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提及楚後,夜雪煥忽然沒來由地心口一疼,一時都快要喘不過氣,好半晌才緩過來,出奇地沒有不耐煩,只點頭道:「知道了。」
高遷見他似是仍有些恍惚,苦笑道:「怪老奴沒扶穩您,這便去領罰。」
夜雪煥一聽就知這老狐狸是在向他求赦,擺擺手道:「是我自己喝多了,沒你的事。」
高遷笑著應下,見他掀被想要下床,正欲去扶,夜雪煥的手卻停在了半空。
他神色複雜地往被子裡瞥了一眼,又給自己蓋了回去,黑著臉道:「先……給我拿條褲子。」
高遷:「……」
此時的確已經快到午時,夜雪煥卻顧不上用膳,急急忙忙地喊人備水沐浴。高遷在側伺候,一面和他打趣:「殿下是做了什麼美夢,一覺睡這麼久都不願醒呢。」
新搬寢殿的第一晚就把自己撞開了竅,春夢做到日曬三竿,褲子濕了好大一片,按說三皇子早該惱羞成怒,以性命威脅高遷緘口;可他此時只是坐在浴池裡沉思,一點都沒在意高遷的調侃。
直到水都快涼了,他才幽幽道:「……我不記得了。」
失落的語氣在高遷聽來是可惜自己忘記了一個旖旎的情竇初開之夢,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個於他而言無比重要的夢,他忘記了夢裡那些絕對不可以忘記的事,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讓他焦躁難安,可他偏偏就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而在若干年後,同樣頭痛欲裂的榮親王掙扎著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家王妃哭成花貓的小臉,什麼都顧不上,先把人抱起來哄:「乖,不哭……怎麼了?」
藍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知為何更委屈了,嘴巴一扁,抱著他的脖子放聲大哭:「容采……是你嗎?」
多少年沒見藍祈這麼哭了,夜雪煥也有些手足無措,莫名其妙道:「當然是我,不是我是誰?」
藍祈泣不成聲,夜雪煥拍著他的背,才發現他們竟是在書房,衣衫凌亂,遍地狼藉,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什麼。
昨晚明明再正常不過地在床上入睡,為何一覺醒來卻是在書房,還把藍祈折騰成了這副慘狀?
他試圖找回這段空白的記憶,可只要一回想就覺頭痛,像是被人迎頭打了一悶棍,伸手去摸又全無傷痕,一時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情事剛過,薄汗漸消,藍祈身上開始有了涼意,夜雪煥忙撿了散落一旁的毯子給他裹上,先抱他回房清理。
早上剛燒過水,不出兩個時辰竟又要沐浴,府里的下人們敢怒不敢言,一邊悶頭燒水,一邊都在腹誹王爺人到中年堪比虎狼,無怪王妃哭得那麼慘。
藍祈泡在熱水裡,終於平復下來,這才將一上午的奇事和夜雪煥說了。
「……竟有這種事?」夜雪煥也很震驚,「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藍祈窩在他懷裡,抽抽噎噎地抱怨:「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嚇死我了。」
「嚇死?」夜雪煥嘴角一抽,伸手在他腿間撈了一把,「我看你是爽死了吧?」
藍祈當然聽得出他語氣里那微妙的酸味,訕訕道:「我就是想著……你腦子不記得,身體總該記得……」
他捧著夜雪煥的臉,討好地親他下頜,「你這不就恢復了嘛。」
「那我還應該謝謝你?」夜雪煥不吃這套,把他按回水裡,「泡著,別著涼了。」
他雖氣惱藍祈在那種情況下還有心思胡來,卻也知道他定然嚇得不輕,何況若真的恢復不回來,藍祈也依然要和「失憶」的他過日子。這次雖然有驚無險,但難保不會有第二次;冷靜下來之後,他們還是必須復盤整件事,找出事發的原因,想法子避免再出現同樣的狀況。
夜雪煥想了想,問道:「你說我大概失去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