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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說了要他假裝男寵,但戲還沒正式開演,自己倒先覬覦起了那溫軟的唇瓣。
若不是楚長越和童玄及時找了過來,他可能還想做些更過分的。
聽起來的確不怎麼厚道,但三皇子允許自己偶爾放縱一次。
回頭看了一眼乖乖被牽在手裡的藍祈,就見他也在朝這邊偷瞄,四目相接的一瞬間又躲開了視線,剛剛退下一點的紅潮頓時又涌滿了整張小臉,忍不住又拉過來親了一口。
楚長越簡直看不下去,實在不明白不過一個不留神,怎的事態就發展到了這般地步。大家都是男人,有需求完全可以理解;但他三皇子隨手招一招,什麼樣的招不來,何必非盯著藍祈不放。
平日裡的親親抱抱不過是些小打小鬧,但剛才在巷子裡那一幕,分明已經不對味了。
若只是身體的欲求在作祟倒也罷了,萬一真讓莫染那個烏鴉嘴一語成讖,誰騙了誰的真心,誰又勾了誰的魂魄,那可如何是好。
…………
又過幾日,南巡終於正式到來。
隨行人員前兩日就已經抵達,文官武官、太醫御史,還有負責護衛的羽林軍,皆已在城外候命。因為原定是太子出巡,官員大多都是劉家的人。楚家對此頗有微詞,但事到臨頭,再想換人也不太現實。
夜雪煥倒並不在意,但憑安排。
但他也不是全無防備,伺候起居的內侍都是宮裡挑出來的,負責飲食的廚子是他直接從西北帥府里調來的親信,又親口點了兩個人隨駕,一是太醫文洛,二是新任的羽林軍總領、金翎將軍魏儼。
文洛是二皇子的母家人,雖無權勢,但勝在醫術高絕。文家是太醫世家,一直是楚後的親信,文妃過世之後,二皇子被接到了楚後膝下,文家的人也就往楚後宮裡跑得更勤。文洛當時尚且年少,但經常跟著家人出入中宮,也可以說是伴著夜雪煥長大的了。
魏儼則是迦禹侯之子,與楚家是世交。他是家中次子,襲不到侯位,當年不借家中任何關係,自己一人摸爬滾打,也混到了御林軍都尉的位置上。後來又回平海郡駐軍,恰逢今年羽林軍總領卸任,楚家就做了個順水人情,將他薦了上去,給他掛了金翎,成了皇族統軍。年前回丹麓述職時剛剛接任,就被夜雪煥點來隨駕南巡;先前還護送四皇子去定南王府賀壽,然後才匆匆趕來匯合。
關於此番安排,夜雪煥如是對楚長越評價:「出事有人能打,受傷有人能治,足矣。」
除了嘆氣,楚長越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按照規制,正式南巡開始,三皇子一行就要住進當地官邸,右陵的官邸自然就是西南督府。雖然早已把右陵逛了個遍,卻還是要起個大早,從城門開始策馬巡遊,沿著主街道一路到督府,接受百姓拜謁。
夜雪煥一馬當先,一身黑底紋金的重央朝服,黑金冠冕下垂著細密的旒珠,堪堪遮到眼前,卻還是擋不住那對凌厲的鳳目,隨意一瞥,便是睥睨天下的氣勢。
據說當年楚後也是這樣的鳳眼,但她素不愛笑,多的是威嚴和冷傲;如今配上三皇子那一貫帶笑的薄唇,卻又是另一種風情,生生要讓人臉紅心跳的華麗性感。
楚長越在他身後,一身窄袖緊身的黑色軍裝,馬靴裹腿,銀甲披身,冠上戴紅纓,胸前掛著紅穗墨翎,襯出了眉眼間的堅毅沉著。
再後方是隨行的羽林軍騎兵,整齊列了兩隊,將後方隨行人員的車架護在中央,浩浩蕩蕩地穿街過巷。右陵的百姓自然不知道自己其實很有可能已經在上元那天目睹過三皇子的真容,此時只能跪倒在路邊,在想像里描繪這位楚後嫡子、西北邊帥的英挺容顏。
人群中有不少懷春少女在偷偷張望,三皇子是不敢肖想,但看看他身邊的年輕將領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