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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煥陰沉著臉,把童玄叫進來問道:「長越呢?回來沒有?」
童玄搖頭,夜雪煥不耐道:「派人把他給我叫回來。」
童玄領命離去,夜雪煥強壓了一陣燥意,轉頭看向藍祈,見他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漆黑的眸子晶亮晶亮,表情雖然依舊清淡,眉間卻有幾分憂色,頓覺心情好了一些,把他拉過去親了一口,低聲道:「你且做你的事,我出去一趟。」
於是出到前廳,一連喊了十來個隨行的官員,一個一個單獨問了話,心裡大致有了些計較;又連寫了數道密函,讓童玄一併發回丹麓給路遙。等把一切布置妥當,已是掌燈時分。夜雪煥心中怒意已平,卻只有更加煩躁,一股子憋屈無處可去,堵在胸口,難受至極。
不知為何,突然就很想看看藍祈平靜的小臉,抱抱他柔軟的小身子。
回到書房,藍祈手邊居然真的擺了一碟酸梅,神色自若,正慢條斯理地在紙上謄抄。案面已沒了之前的凌亂,顯然是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他坐到藍祈身邊,掃了一眼那疊整整齊齊的紙張,笑問:「怎麼,已經弄完了?」
藍祈嗯了一聲:「能譯的都已經譯出來了,待整理好再與殿下細說。」
他嘴裡似乎含著一顆梅子,說話含含糊糊,隱約還能聽到梅子在口中滾來滾去的聲響,小巧的舌尖若隱若現。夜雪煥心頭微動,捏住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來,俯身吻了下去。藍祈順從地分開唇瓣,夜雪煥毫不客氣地將舌尖探了進去,立刻又「嘶」地一聲退開,被他口中的梅子酸得渾身打顫,眉頭蹙在一起,好半天都緩不過來。藍祈在他面前已經卸了防備,倒讓他忘了這小東西的面上功夫有多好,含著這麼酸一顆梅子也能面不改色,暗搓搓地擺了他一道。
藍祈一臉無辜,甚至還給他倒茶漱口,態度十分乖覺。夜雪煥把他擁進懷裡,笑罵:「小白眼狼。我都為了你被說成沉迷美色、顛倒陰陽了,你就這樣對我。」
「又不是我讓殿下親的。」藍祈淡淡回道,「殿下自己色慾薰心,反倒怪我了。」
夜雪煥失笑,越發能感覺到這小東西性子裡的可愛之處,伸手輕拍他的臉頰,「給我吐掉。」
藍祈只得吐了口中的酸梅,又被逼著用茶水漱了口,這才被重新吻住。被酸梅刺激過的口腔里不斷分泌著津液,糾纏之間就淌下了嘴角,又被輕柔地舔去。夜雪煥含著他的舌尖反覆吸嘬,沖淡了的酸味反而成了若有似無的回甜,混合著淺淺的茶香,不知為何就有了幾分醉人的氣息,怎麼嘗都覺得不滿足。
藍祈知道他雖然面上恢復了平靜,心中定然還是難以釋懷,尚有憂心之事,稍一猶豫,還是伸過雙臂,環住了他的後肩。夜雪煥感受到他這小小的主動,索性將他壓倒在案面上,變換著角度探鑽翻攪,肆意索求。
等到終於分開時,藍祈已經氣喘吁吁,唇瓣濕漉漉的,眼神也濕漉漉的,被一室的燭光映得光潤透亮。
若是換在平時,夜雪煥大概順勢就要做下去了,如今卻沒這個心情,只抱著藍祈重新坐了起來,把他按在胸前,一下一下撫著他的脊背。藍祈也不言語,順從地依伏在他懷裡,用滾燙的臉頰蹭他的心口。
他們這樣的人向來不需要言語上的安慰,就好像之前在燈會上,藍祈被問及身世,情緒低落到了極點,夜雪煥也只是不著痕跡地將話題一帶而過。
那是他對藍祈的尊重,是他獨有的體貼。並非所有人都能體會他這樣隱晦的溫柔,但藍祈可以,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回報給他。
擁抱和親吻永遠都是人類無法抗拒的慰藉,對於藍祈如此,對於夜雪煥也是一樣。他也只是血肉之軀,也有會累會痛的時候,不可能永遠都在風口浪尖屹立不倒。藍祈把軟弱的一面露給了他,想要在他的懷抱里尋求保護;而他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