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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把魏儼和楚長越都說懵了,紛紛向他投去莫名其妙的眼神。夜雪煥只笑了笑,悠然說道:「這個刺客混進了你們兵營的妓館裡,這才能伺機而動。是不是,魏將軍?」
魏儼暗暗翻了個白眼,卻還是配合地肅容點頭:「不錯。」
楚長越也翻了個白眼,一個個的都這麼會演,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夜雪煥深深嘆息,語氣里居然還有幾分痛意:「南境軍中向來如此,不是你右陵一家,我也不好說什麼。此事我會如實報與兵部,讓他們來人處置便是。有些事雖是人之常情,但畢竟是個隱患。今次是我身邊帶著藍兒,下次若換了旁人來,只怕就沒那麼容易處理了。陳將軍,你好自為之。」
陳桐哪能不知道他是在借題發揮,但畢竟是自己營里出了事,被找茬也沒轍,只能主動領罰,表示定會痛定思痛,嚴整軍風,並通告南境全軍,以儆效尤。夜雪煥滿意點頭,揮手打發他下去了。
直到陳桐退了出去,楚長越似乎還是不敢相信,震驚道:「就……這樣?」
夜雪煥兩手一攤:「不然呢?」
楚長越深吸一口氣,連日來的憂慮不安一下子爆發,幾乎是吼了出來:「皇子遇刺,就如此從輕處置,天威何在?」
「我不親自處置,不代表不處置。」夜雪煥好笑道,「我不插手,兵部的人才有表現的機會。放心,該罰的一個也跑不掉。」
楚長越哼了一聲,涼颼颼地說道:「說得倒是冠冕堂皇,我看只怕是事涉藍祈,你怕暴露了他吧。」
魏儼聽得暗暗蹙眉,他隱隱能猜到藍祈身份敏感,所以楚長越才一直對他放不下戒備;但把話說得如此難聽,哪怕是占理也會惹人不快。
楚長越自小就是如此,平時倒是謙恭有禮,然而一喝多就滔滔不絕,一心急就口不擇言,這麼多年都改不過來。
好在夜雪煥也很了解他,一點不惱,解釋道:「長越,你要弄清楚一點。藍兒的確牽扯在內,但卻並非因他而起。正相反,若非是他,我也看不清此事的全貌。知不知道劉家與雲雀勾結的這幾年裡,都幹了些什麼勾當?」
「雲雀?」魏儼臉色一變,「你是說劉家與頤國有勾結?」
夜雪煥不答,只把藍祈所譯的帳目拿了出來,大致解釋了一遍。幾人全聽得說不出話,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童玄沉聲道:「雲雀與劉家的勾結只怕遠不止五年。阿遙自小在劉家受的訓,按他的說法,劉家的訓練之法與重央之內大不相同。如今想來,該是從雲雀那裡學來的。」
夜雪煥輕笑:「雲雀不可能把真正的訓練之法給劉家,所以路遙才是個半吊子,說不定還真被灌過什麼奇怪的藥,把腦子灌壞了。」
楚長越顫聲道:「劉家究竟想做什麼?」
「我有些猜想,但現在說不好。」夜雪煥收斂了笑容,聲音壓得極低,「但如果我猜的不錯,劉家的這個局……很可能是從他們還是鳳氏的朝臣時就開始了。藍兒之前也判斷,劉家與雲雀勾結,初衷並不在於我。我原只以為他們是想幫大皇兄坐穩皇位,但如今看來,大皇兄也不過是他們手裡的一顆棋子罷了。」
楚長越渾身發冷,若當真如此,一個延續百多年的布局,想要圖的是什麼,簡直昭然若揭。他艱難地吞了口吐沫,問道:「這也是藍祈的推斷?」
夜雪煥搖頭道:「關鍵情報確實是藍兒給的,但有些事涉及前朝秘辛,莫說是他,就連我也只能知些皮毛,多數靠猜,所以只能先往最壞的可能上想。」
頓了頓,又轉向魏儼:「我把此事告知於你,是因為你如今掛著金翎,皇族的安全都握在你手上。如果劉家真的存了這份心,皇城之內隨時可能有變,你要有所準備。」
他看著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