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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眼藍祈,見他與夜雪煥舉止親密,笑容里便帶上了十足的譏諷,「怎麼,誰【嗶】得你爽,你就跟誰?」
話說得粗鄙而露骨,把夜雪煥和藍祈都罵了進去。滿場的玄蜂侍衛都覺惱怒,童玄也皺了皺眉頭,這樣一個足以叱吒風雲的女人,說話竟如此不堪入耳。
藍祈也不是沒有脾氣,耐著性子與她周旋半天,聽她多次拿此事羞辱,將睛部的一眾潛隱踩在腳底下踐踏,早已不勝其煩,眉梢挑得越來越高,剛要出言反諷,夜雪煥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安靜,自己悠然說道:「據說你們羽部都傳頤王不行,看來也不盡屬實,否則怎能把你這鴇母級別的羽首都【嗶】爽,為那樣一個荒淫之君賣命至此。」
他久在軍中,自然不會輸在說葷話這種事上,頂著一張優雅華麗的面龐,語氣又輕又柔,卻居然毫無違和感。
紅齡低頭嗤笑,再抬頭時已換上了一副柔弱膽怯的模樣,委委屈屈地說道:「民女不知殿下在說什麼。」
饒是在場之人都知道紅齡是個什麼人物,可見她此時的神態,似乎比普通民女更加無辜無害,都覺一陣恍惚。夜雪煥輕笑道:「你不認,我自然有法子讓你認。」
紅齡軟綿綿地說道:「民女身家清白,不過來婺州欣賞一下邊境風光;今晚也不過是深夜與殿下的寵侍偶遇、說了幾句話而已。不知殿下想要定民女什麼罪呢?」
她表情嬌柔,言談間卻是堂而皇之的有恃無恐。夜雪煥不理她,指了兩個侍衛上前,一左一右束住她的手臂。紅齡也不抵抗,似乎是篤定了夜雪煥奈何她不得。
在原地稍等了小片刻,楚長越帶著人過來,身後跟著兩個羽林軍將士,架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子,押到夜雪煥面前。
那男子嘴裡被塞了布團,拼命掙扎,卻只能發出嗚嗚的悶聲;走得近了,被周圍的火把一照,才看出居然是趙英。
紅齡眼色微冷,臉上卻依舊是不變的笑意,絲毫不顯慌亂。
趙英身上只穿了件裡衣,髮絲散亂,甚至還赤著腳,顯然是在睡夢之中被綁了過來。見了這滿場的狼藉,又見了夜雪煥和紅齡,心知事情敗露,卻仍要負隅頑抗;嘴裡的布團被取出之後,忿然大喊:「殿下這是何意!就算您是皇子,也無權無故拿捏朝廷命官!」
「無故?」
夜雪煥挑了挑眉尖,朝身旁攤開手,童玄便將那本帳目遞了上來。趙英臉色煞白,夜雪煥一頁一頁慢悠悠地翻著帳目,嘖嘖讚嘆:「這上面每一頁都有趙大人的簽章,你說我抓你是何故?」
帳目上儘是暗語,他卻仿佛看得津津有味。
趙英自知無力回天,絕望之下已無理智可言,轉頭沖紅齡怒吼:「你保證過不會暴露的!」
紅齡看著他,眼中儘是不屑和譏諷,臉上卻居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趙大人這是哪裡的話,我如何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與我有何干係?」
趙英怒不可遏,若非已是階下之囚,只怕都要衝上去一口把這女人咬死。
「如何與你無關了。」開口的竟是藍祈,「若非是你與趙總督苟且不清,趙夫人又如何會獨守空閨、寂寞難耐,找個情夫便天雷勾地火,險些連床都要搖塌,這帳目又怎會暴露。」
一番話說得滿場寂靜,在場的羽林軍和玄蜂侍衛都十分驚訝,藍祈平日在人前寡言少語,一張小臉清清淡淡,沒想到真要惱起來,不帶一個髒字,卻十足的尖酸刻薄,絲毫不留情面,足可見方才是受了紅齡多少氣。就連夜雪煥也是第一次聽他說起找到這帳目的具體過程,不由得有些好笑,無怪當日他會惱羞成怒到那般地步,原來是真的看了一場足以瞎眼的活春宮。
趙英如遭雷劈,千防萬防,最後居然禍起蕭牆,還被藍祈當眾將這等醜事說了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