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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光靠後面就到了。」他咬著藍祈的耳尖低笑,「不若以後都蒙著眼睛做。」
藍祈閉著眼睛,搖頭說了句不要,語氣卻明顯不夠堅決。
他自己也沒想到,只是因為眼睛看不見,身體居然真的能敏感到這種程度;而夜雪煥今日也有那麼些許不尋常,不似往日那般非要弄得他先到一次,最後甚至都有些失控,比他先【嗶】出來更是前所未有。所以雖然對「蒙著眼做」有些畏懼,卻不如對「喝醉了做」那般堅決牴觸。
夜雪煥一貫疼他,偶爾放縱一回,他也願意配合。
——未來尚不可控,所以就更要好好享受眼前的溫存。
指尖上殘留的某種奇怪的觸感,藍祈越過夜雪煥的肩頭,果然見他後心處多了五道新鮮的抓痕,微微滲著血,覆蓋在猙獰的舊傷上,竟平添了幾分情色和性感的味道。
藍祈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這還是他第一次迷亂到在夜雪煥身上留痕跡;雖是不會見人的部位,但到底是個皇子,他這種行為已經可說是僭越無禮,然而夜雪煥卻渾不在意,還笑著調侃:「小貓兒爪子夠利的。」
藍祈紅著臉,討好一般撫了撫他的後背,在他下頜親了一下。
狹窄的浴桶要裝下兩個成年男子本就勉強,藍祈的雙腿無處安放,就自覺地纏到了他腰上,隨著搖曳的水波蹭來蹭去。夜雪煥也僵了僵,懲罰一般在他腿根上捏了一把,低笑道:「你再這樣,晚上我們就不用去給萱蘅接風了。」
藍祈的臉更紅了,心中雖然羞赧,卻不知為何又有些小小的得意,摟緊了他的後肩,偷偷在他側頸上留了個小紅點。
夜雪煥心中暗笑,佯作不知,將他抱出浴桶,擦去水跡,換好乾淨衣物。兩人一起休息了一陣,直到天色全黑,內侍才來詢問是否準備開宴。夜雪煥點頭應了,自己抱著藍祈出門,留內侍收拾房間。這群內侍跟來南巡也快有半年了,什麼大場面都見過了,無動於衷地擦地倒水,簡直麻木。
夜雪煥這場接風宴安排得可謂別開生面,直接在校場中央鋪了塊大竹蓆,擺了張大方幾,四周掛上紗燈和艾葉,露天開席。這其實是軍中的習慣,原本是還要點篝火的,只可惜天氣太熱。何況他自己在屏敘城也是鵲巢鳩占,不好太大張旗鼓。
南境的夏季多雨,今日雖說不上是晴空萬里,卻好歹滴雨未落,勉強也能算是個好天氣。夏夜涼風,伴隨著螢火蟲鳴,倒也別具風雅。
夜雪煥帶著藍祈,加上白婠婠和魏儼,各自帶了幾個親衛,說是接風宴,倒不如說是親友之間的一場小酒會。所以夜雪煥並未做正式著裝,一身低領輕衫,甚至還給藍祈換了身短袖綢衣,露著大半條手臂。
白婠婠的穿著更加隨意,一身短衫斜肩露背,低腰短褲上露肚臍下露大腿,外披一件半透明的長紗衣,露出了大片小麥色的肌膚。這其實是西域熱沙王國那邊的打扮,延北王妃在嫁入重央之前也是這般穿著,只是北境寒冷,又不得不入鄉隨俗,自己都不穿了,卻被這個外甥女學了去。
以這些男人的眼光而言,白婠婠的身材並不算好,不夠前凸後翹,還被藍祈說「腰硬」,四肢雖然修長,卻比一般女子粗壯一些,缺少這個年紀的少女該有的嬌柔,卻多了幾分風采和豪情;哪怕是如此熱辣的衣著,也沒有什麼嫵媚妖惑的味道,反倒是一股子英氣和清爽。
看著眼前這幾個人,一身軍裝的魏儼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白婠婠一上來就笑嘻嘻地蹬了靴子,赤著腳在竹蓆上坐下,招手讓身後的親衛搬了三個碩大的酒罈子上來,對夜雪煥說道:「早聞殿下善飲,父王便讓我帶了份禮來。」
她雙手抱過一隻酒罈,揭開封口,一股濃郁的酒香頃刻間就飄散開來,「十年陳的夕雲露,希望殿下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