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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只是派人去婺州修繕損毀屋舍的工部簡直覺得自己幸運無比,而之前處理了刺殺一事的兵部也都沉默無言。三皇子這場南巡才進行了一半,西南被整治得風雨飄搖不說,朝中上下全都苦不堪言。
誰都看得出這場較量已是劉家落敗,主動布局挑釁,結果鎩羽而歸,只怕東南三郡都不敢再讓他去了。楚家自然喜聞樂見,南宮家一貫的坐山觀虎鬥,而劉家居然也沉得住氣,右相劉霆主動領罰,回家閉門思過,也不知是不是在暗中做些別的布置。
夜雪煥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多少也有些刻意表現之嫌,朝中便算是直接見識到了他的手段,知他不僅會行軍打仗,文治上也極為凌厲,哪怕是在人脈不足的南境也能查出如此大案來。
皇帝對此不置可否,但有罪就要有罰,縱是天子也繞不開這條鐵律,沒有多加插手,只給夜雪煥送了一封密信。具體內容無人能知,但夜雪煥看過之後顯然很是愉悅,甚至抱著藍祈半開玩笑地說「迎娶藍兒指日可待」,把藍祈聽得莫名其妙,只當他又在調戲自己,還變本加厲地用了「迎娶」這種輕佻的字眼,撇了撇嘴便一帶而過。
在大小事務塵埃落定之前,南巡定然要無限期擱置;一部分隨行官員已經先行回朝,另一部分因為商台郡的接待能力有限,回了右陵候命。夜雪煥自己則以監督案情進展為由,只帶著少量親信,留在了屏敘城。
雲雀如今已經暫時不足為懼,但劉家在這西南邊境尚有別的籌碼,少不得還要找機會去西南邊軍里探一探情況。
關於此事,他原想從趙英那裡探聽些詳情,但既然藍祈先一步從紅齡口中問了出來,倒也省了功夫。趙英在劉家的地位定然高不過紅齡在雲雀中的地位,西南邊軍中究竟有何貓膩,只怕他未必清楚,就算知道也不會說,如此劉家興許還有幾分保他的可能。所以夜雪煥連問都懶得問,朝廷來人之後,就命楚長越一起將其押解回丹麓候審。
楚長越雖覺此時離開不妥,卻也知夜雪煥怕趙英途中出差錯,重任在肩,不敢怠慢,親自押著趙英返程。
至於紅齡,雖也跟著一併押回丹麓,但早已精神失常,基本只剩下了一口氣。
紅齡不愧是羽部的上任羽首,房中之術可謂出神入化;最開始時,情況的確如她自己所言,哪怕是手腳被縛、動彈不得,竟也真的沒人能在她身上堅持半柱香時間,一直都能談笑自若,嘲笑羽林軍時間短技術差,仿佛無論被如何對待都沒有任何感覺。
羽林軍原不屑於做這種事,對於被夜雪煥當種馬使喚頗有微詞;但被一個女人冷嘲熱諷到這等地步,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個個都發了狠。然而幾日下來,紅齡不過也只是有些體力不支,反而是羽林軍被她弄怕了。
魏儼甚至已經在認真考慮是不是真的要用馬,結果藍祈去過之後,形勢就整個逆轉,紅齡突然變得敏感不堪觸碰,隨便一摸就能哭出來;羽林軍重又找回了雄風和尊嚴,更加要一泄心頭之恨。
等到她哭喊著什麼都可以招供、只求能痛快一死時,距離藍祈去見她也才不過區區三日。
夜雪煥早已吩咐過,無論她說什麼都不可聽信,只在不折磨致死的範圍內往死里折磨;於是直到她完全崩潰發瘋,對外界失去一切反應,魏儼才前來回報,詢問接下來的處置。
夜雪煥為防萬一,割了她的舌頭,做成咬舌自盡未遂之態,確保她無法在神志不清之下供出藍祈的身份,才一併送上了路。
他心知必是藍祈動的手腳,把人抓來狠狠調戲一番,終於讓他把落花之事招了出來。
落花是睛部的秘藥,用以提高感官靈敏度;而羽部的秘藥「流水」則正相反,雖不至於影響五感,卻能讓人痛覺遲鈍,尤其是黏膜部位近乎麻痹,無法從情事中獲得快感。所謂「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