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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歲為難地壓低聲音:「可是伯母說你不學無術」
「聽她瞎掰,我就偶爾玩玩,而且我成績不差的好不好,班級前三,超穩定,從沒掉下去過。」
女孩略帶崇拜地望他,「好厲害。」
祁漱禮吸了吸鼻子,果然她這雙眼睛太澄澈,騙她有些於心不忍。「倒數前三穩定得從沒去過倒數第四。」
「」
幾人入座,祁漱禮鬼鬼祟祟地還想和溫歲聊天,猝不防身邊的椅子被拉開,祁鶴坐下來。
他一下子噤聲,如坐針氈。
原因無他,如果你坐在一對新婚夫妻中央,被夾成肉餅,還要受到顏母眼神的巡視,也會如此煎熬。
溫歲只管靜靜地吃蛋糕。
氣氛低至零點,尤其當祁鶴假裝隨意攀談地詢問他剛才在跟溫歲聊什麼。
男人松懶地轉著刀叉,祁漱禮咽了口口水。
「我尿急。」
他先溜了。
溫歲也不想吃了,但祁鶴比她先一秒放下餐具。
「來一下。」他的聲線毫無溫度。
男人離開座位往書房走,溫歲看了一眼對面的顏明螢,她什麼都沒說,視若無睹。
於是,女孩慢吞吞地跟上他。
書房落鎖,溫歲望著桌面橘黃的一尾燈光,缺乏安全感地去站到巨大書櫃的一側。
他調了一杯紅茶,銀色的匙子在茶湯中轉圈,偶爾會碰觸到杯壁,祁鶴握著匙子不緊不慢地攪勻,目光輕飄飄地落在溫歲身上。
「落了什麼東西?」
指甲嵌進肉里,她不回答。
「沒有落吧,只是單純不想和我乘一輛車,單純想給我甩臉色。」
「我沒有。」
他突然走過來,虎口攫住女孩的下巴。
「溫歲,有人告訴我,」他聲音危險蠱惑,「說你從高中就喜歡我,對麼。」
第6章 月亮/
插pter 6
偷偷喜歡一個人的這件事,跟犯罪一樣,最怕公之於眾的那一天。
秘密被揭穿的時候,溫歲被迫仰起頭望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下巴的力道不減,她的瞳孔微微顫動,一時失語。
「我開個玩笑,」祁鶴挑眉,戲耍般地說,「你當真了麼。」
是啊,不會有人知道的,更不會有人告訴他。
「單純好騙,不過歲歲我要告訴你——」指腹摩挲著女孩柔嫩的肌膚,他神色飽含歉意,「千萬不能喜歡上我。」
「因為我不喜歡談戀愛,太無趣了。」
溫歲眼裡的光慢慢灰淡下去。
他緊盯著,心口卻無來由地發酸。
僅是一瞬。
「好了,不管你因什麼事情置氣,都暫且放放,」祁鶴鬆手,「在母親面前裝裝樣子,省得我聽她嘮叨。」
溫歲低著頭,答了聲嗯。
他總算變得舒心些,揉了揉女孩的腦袋。
出房間的前刻,溫歲叫住他:「祁鶴,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吧。」
她知道自己不該好奇,也清楚答案對她而言會何其殘忍。
只是她忍不住,明知天上會落刀子雨,她這樣愚笨的人還是心甘情願地衝進雨中。
人,或多或少都有受虐體質,即便心裡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仍不死心,就要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讓心碎得不能再碎才罷休。
徹底死心之前,你在我這裡永遠都有豁免權。
「你談過戀愛嗎?」
祁鶴輕斂眼皮,「沒有。」
「那你跟我親吻的時候,你是把我當做我還是鍾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