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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神，她看著跟前的人。

「若月，昨日派去琦思殿的宮人是誰？」

若月一怔，接著說了個名字。

那是長安殿中一個二等宮女，平日也是個穩重的。

孟霜晚似在想什麼，最終道。

「……傳本宮旨意，叫她去長安殿外的長街跪著。」

「殿下？！」若月同雲容都有些驚。

然而皇后卻並不打算解釋。

「跪滿半個時辰再回來。」

說完這句後，孟霜晚再未說旁的，眼帘微垂，神色莫辯。

若月聞言只得照做，正當她走到殿門處時，便又聽得皇后低著聲音說了句。

「替她備好藥，這幾日讓她好生歇著，不必當值了。」

聽得這話，若月心中一酸。

在皇后身邊這麼些年，她如何不知殿下為何要這樣做？

若非陛下親自過問，那宮娥又怎會無端受這罪？

昨夜陛下雖說了不怪罪殿下，可轉頭便賜了敏才人封號，這不是明晃晃打殿下臉麼？

若殿下不處置那宮娥，豈不是坐實了她刁難敏才人的事？

可殿下何其無辜？

分明是一片好心，卻不得不拖著病體請罪。

那敏才人病情愈重陛下便那樣在意，可殿下昨夜分明面色泛白，陛下卻並未問過一句。

思及此，若月又回過頭看了眼妝奩台前的人。

蒼白的臉色和緊蹙的眉心映入眼帘，若月不禁咬了咬舌尖。

那杜才人究竟使得何種手段，不過短短這麼些時日，竟叫陛下如此著迷？

之後又過了幾日，孟霜晚信期已過，身子不再難受，也就恢復了晨省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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