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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紫苑的回答卻是。
「奴婢乃行宮的宮娥,歸行宮內侍省管,每年只是在天子去行宮避暑時,會臨時被調去伺候入住觀風殿的皇后殿下。若是有人叫奴婢去臨摹,也只會是奴婢的主子,魏王殿下覺得有這樣的人嗎?」
魏王聽後還真的認真想了,結果發現不可能有。
行宮那些人的腦中只有如何伺候好天子,又怎會懂這些?
而皇后素來賢良端莊,管理六宮是好手,而關於兵法一事,就不可能了。
於是魏王不得不承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弄了個大烏龍出來。
尤其當他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拆散了一對已經定親的未婚夫妻後,心中便更過意不去了。
所以才會做主讓紫苑回自己家鄉,又安排了人暗中護著。
「罷了。」魏王最終嘆了口氣,「合該是本王沒機會見著那人。」
他說著擺擺手,示意紫苑可以離開了。
而紫苑見狀,抱著包袱指尖緩緩攥起,眼中也有什麼情緒在不停變換掙扎著。
「王……」最終,她似乎下定決心開口想要叫對方,結果便聽得有小廝從院外跑進來。
「紫苑姑娘,快著些,馬車已經備好了,在外面等著你呢。」
紫苑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打斷。
魏王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了句怎麼了。
紫苑頓時好似受驚一般,忙回了句:「沒、沒什麼。」
說完便又行了禮,抱著包袱匆匆離去。
留在身後的魏王,看著她的身影離去,最終笑著搖搖頭。
那日之後,孟霜晚便幾乎不出去了。
儘管帳外天子和朝臣狩獵之聲會隱約傳到她的帳中,可她卻絲毫提不起興趣。
她只是以身子不適為由,把自己關在了帳中,不想見任何人。
包括陛下。
就連秦德妃有時來求見,她都叫人擋了回去。
天子聽得她身子不適,便叫了侍御醫來看診,這個孟霜晚倒沒擋回去,只是在對方問她如何時,一概都是以不知應答。
侍御醫光是診脈也得不出個確切結果,只得開了些藥讓她吃著。
也不知是否真的是心病。
在這樣的日子裡,孟霜晚一日比一日不愛吃東西。
精神也慢慢變得不太好起來。
陛下來看她時,她總是笑臉相迎,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可對方一離開,她的笑便斂得乾淨,心中也沒了以往那種雀躍的心情。
她變得愈發安靜。
心中唯一讓她有些念想的,便是秋獮回宮後,雲容便能回家了。
這事她還沒告訴雲容,想著回去了再說。
若月倒是知道,但也得了她的令先不說出去。
這日,若月和雲容端了菜餚來,和昨日一樣勸她多吃些,可孟霜晚卻怎麼也沒胃口。
三人便陷入僵持之中。
而這時,孟霜晚的帳子外有匆忙的腳步聲,下一刻便見一個小宮娥疾步跑了進來。
「殿下,不好了!」她急得甚至都忘了見禮,在看見皇后的瞬間便喊了出來,「敏昭儀小產了!」
孟霜晚猛地一滯。
「什麼?!」
第二十四章 欲向誰分訴(三)
陛下登基十年, 至今膝下皇嗣單薄,再加上身為皇后的孟霜晚始終不曾有孕,敏昭儀這一胎便顯得尤為重要。
若不然, 原本一直不喜敏昭儀的太后也不會忽然變了態度。
可她若是能誕下皇子,日後晉封至少是妃位起。
便是不能,誕下的是公主, 也是為大恆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