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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是在如此帶有情|色意味的撩撥之下,美姬哪有不羞紅了臉的道理?
她回想起公主殿下對駙馬的不待見,又被這挑逗擾亂了神思,頓時就信了三分。
畢竟,貴人們的事左右也不是她這種小人物能干涉的。
她不過是被送入公主府給公主解悶的玩意兒罷了,但公主是個女子給不了她名分,駙馬那不解風情的只會避著她。
年輕的美姬仰頭看向這個儒雅而多情的國公爺,便生了攀附之心,她嬌嬌柔柔地往謝良身上靠,任由男人的手順著她的下顎一路滑下。
謝良在她心猿意馬之際,面上笑意愈盛,能賦詩寫字也能舞刀弄槍的手落在她的頸窩,輕之又輕地撫摸了幾下,猛地扭斷了她纖細的脖頸。
美姬的眼珠一突,在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的瞬間,就沒了氣息。
解決了這女人後,謝良一眼也不肯施捨,連忙轉身,卻見柳彧已經打橫抱起了姜昭,往屋裡走。
謝良低低地笑了聲,也跟著進去了。
已到了戌時,萬籟俱寂,偶爾有沙沙的風聲拂過,木葉瀟瀟飄落的影子映入窗紗,柳彧猜想,明日應當又能見著一地落花了。
他回眸看向床榻上再度昏迷的瑰麗女郎,眼中宛若沉著一池濃墨,就這麼靜靜地看了會兒,不經意又泛起了瓣瓣的水墨漣漪。
這燭光過於昏昧,也過於迷離,故而暈染在這艷逸玉容上,竟瀲灩出些許溫柔的神韻,柳彧恍惚間又想起了最初的遇見,那個精妙無雙的公主,於鳳架帷帳浮動間,回頭一顧。
自此讓他,朝朝暮暮,輾轉難眠。
他的欲望與野心,一半是權勢,一半是她。
如今她就睡在他的床榻上,觸手可及。
她閉上了眼,沒有憎惡,沒有冷漠,只有千種柔情綽態。
柳彧的神情恍若沉溺於秋水之中,他輕輕拂過她的額邊碎發,忽而問道:「可有什麼法子,能讓她一直昏迷著?」
謝良愣了一愣,道:「你想讓淮城一直昏迷?」
柳彧頷首,神色安然,似乎也陷入了燭光的昏昧柔情里。
「你想要我掌控千機軍,定然是容不得殿下清醒。我在公主府沒有任何權力,一時半刻無法控制這裡,方才若是沒有打暈殿下,你我事情敗露,必然會身首異處。」
柳彧仰頭,看向謝良的眸光深沉無比,「所以在掌控千機軍之前,你要先助我控制住公主府。」
謝良思忖片刻,與他達成了協議。
美人,是福報也是禍端。有時候無盡欲望的背後,都會有一支纖纖玉手在深處反覆撩撥,在理智最為脆弱的時候,猝不及防就會被推入了萬丈深淵。
但所謂無底深淵,下去,也是前程萬里。
其實他倒是挺想看看,如今的柳駙馬,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申國公謝良不愧是籌謀已久。
他所豢養的暗衛與私兵遠遠地超出了柳彧的預料。
但對於一條船上的人而言,總歸是好的。
姜昭醒來過的事情,並非所有人都知曉。柳彧第一時間就先囚禁了紫檀,而後又迅速地將她的近侍與親信都清理了一遍。
然而最棘手的,卻是先帝留下的那位孫太醫。
姜硯重視自己的胞妹,時常會派人來詢問孫太醫。
所以此人囚禁不得,威逼也罷,利誘也罷,只要能被控制就好。
人有弱點,尤其是這樣上了年紀的人,總有很多東西是割捨不得的,以血親的性命來要挾。
這沒什麼難的。
柳彧用了十日才完全將公主府掌控在手,夜晚的時候,燭光搖漾,他會躺在姜昭身旁,將一整日的大事小事,叨叨絮絮地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