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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挺懂陸銘的心態的。
他們這種人,從小被人捧著、奉承慣了,想要什麼都是別人雙手奉上,他們驕傲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先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先示愛會讓他們覺得那是丟人的,難堪的。更別說,陸銘因為家庭原因,本就對oga帶著有色眼鏡,心懷厭惡。
所以,這樣的陸銘,就是個傻逼!
雷廣恆把那兩個罵人的字眼在齒間含了又含,最終還是沒吐出來,看在他們十幾年的友情的份上:「你是個混蛋,但你不是真的壞。」他安慰陸銘。
「你沒把那件事告訴他嗎?」
「沒有。」陸銘皺眉。
陸銘的回答在雷廣恆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你回來做的那些破事雖然真的很找打,但也算事出有因,你告訴他,我覺得以他的心軟程度,肯定會原諒你。你不是說,他也說喜歡你嗎?你倆現在都這樣了,你還要瞞著?」
「不行。他不需要知道那件事。」陸銘拒絕得乾脆。
「為什麼?你當年付出的、」雷廣恆的話被陸銘打斷。
雷廣恆面露急躁,他實在搞不懂陸銘的腦迴路。
「這事沒商量。」陸銘仍舊死死咬著,不肯鬆口:「他身邊現在已經有別人了。」
雷廣恆一巴掌拍死這人的想法都有了:干那些破事的時候他跟個龍傲天似的,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這會兒倒是畏手畏腳了……但他忍住了。
「真的有人了嗎?你就看到過一次,怎麼就確定那倆人就一定成了?」
陸銘其實不確定。
但他看得出來,他不如那個男人。他傷害過余漁,他和余漁之間有太多他自己挖下的阻隔。他比不上那個人……
見陸銘不肯開口,雷廣恆又換了問題:「話說,你之前都是怎麼追他的?給我詳細說說。」
陸銘滿腦子都是余漁跟著那個年輕的alpha離開的背影,他第一次從別人那裡獲得了「自卑」。於是對於雷廣恆的問題,他心不在焉地給出了回答。
道歉,認錯,承諾會改正,送花,送東西,買東西,請吃飯……
雷廣恆聽得實在忍不住,終於還是罵了出來:「傻逼啊你是!」
陸銘沒回懟,他不懂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但雷廣恆罵他就是他肯定哪裡做錯了。
雷廣恆:「兄弟,你那些做法聽起來讓你的愛很廉價,你知道嗎?」
陸銘不知道:「我只是想對他好。」
作為過來人,雷廣恆簡直要被自己這個腦迴路單線程的死黨氣死了:「你倆現在是需要『你對他好』的問題嗎?你那些事做的,簡直像個偏執狂,跟蹤狂,妥妥的犯罪分子!」
「我道歉了……」陸銘心虛:他不是像,他就是。
雷廣恆:「……你是個傻子嗎?好吧,問這個問題的我才是傻子。你這個不折不扣的渣男!道歉?送花??約飯???你能不能做點有用的實際的事?」
陸銘看著雷廣恆,沒說話,但眼神明顯是在問他:什麼是實際的事?
雷廣恆抿著唇,瞪陸銘,不過三秒,他忽然眼珠子一轉,張口道:「銘子,你得先去把你老子搞定。你想和他在一起,就必須先清掃乾淨自己這邊的障礙。你難道還打算讓他去繼續承受陸叔的針對?」
陸銘承認雷廣恆的話對,可是:「他已經有人、」
「有就有,相親談戀愛又不是扯了結婚證!就算真扯證了,不還可以離嗎?你不是不能沒有他嗎?」
雷廣恆毫無道德底線的話給了陸銘一個當頭棒喝。
是,他不能沒有他。
一條被馴化完成的狗,永遠無法改變曾經的行為習慣。
oga就是他的習慣,誰也不能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