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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她平视净得刺眼的皇宫,表面愈是干净,内里愈是肮脏,是不是,她该庆幸自己死过一次,如此才能跳出局外,冷眼看清身在局中而不自知的众人小丑般斗得你死我活。
姚妃,果真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姚儿,若真如妍妃所言,她居然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这个女人当真可怕,可是姚妃狠得下心,妍妃也不会比她弱,牺牲小橘是必然,至于是否愿意利用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倒打一耙,便由她自己选了。
黎子何快速回到太医院,只觉得这几日过得匆匆忙忙,很多情况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事情便一件接着一件,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倘若知道妍姚二妃这么快便会斗起来,她也不会急着给云晋言下毒了,如今这么多事情撞在一起,他会不会已经有所怀疑?又或者,他自己心中有底,放任二妃互斗,到头来两败俱伤,他损失的也不过是两个孩子,呵,一个都可以不要了,多两个又有何妨?
黎子何来到冯宗英的书房,又见他看着医书发呆,咳嗽了两声,道:“大人,子何有事请教。”
“什么事?快说!”冯宗英好似被他吓到,身子一抖,猛地抬头,不耐烦道。
“姚妃娘娘的病……子何有些不解……”黎子何犹疑地开口,故作不解道:“上次娘娘诊喜脉时曾让子何探过脉,除了身子有孕,子何并未探出其他异常,可那日娘娘的状况又好似极不正常,大人可否指点一二?”
冯宗英的眼神闪了闪,要直接说他也不知道吧,觉得太丢人了,要实话实说吧,冯宗英瞪了眼黎子何,就这小子事多,嘟囔道:“那事无需你多管,先顾好给皇上解毒再说!”
黎子何颔首,拿了本书坐下翻看,冯爷爷果然知道姚妃的病因,怕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至于云晋言,那日过后便没再唤她解毒,许是身体已经大好,便未放在心上了。
“你那个师父,去哪里了?”冯宗英突然想到沈墨,虽说还未正式授予御医一职,这皇宫也不是他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的吧。
黎子何心中一紧,只有摇头道:“子何也不甚清楚。”
冯宗英怀疑地瞥了他一眼,若非李御医私自带沈墨进宫,他可不会那么容易就答应他入太医院,如今更是转眼不见人影,当他这个院史不存在的?
“你还坐着作甚?皇上说过让你今日去给他解毒。”冯宗英再次把对沈墨的不满转嫁在他这个徒弟身上,鼓着眼睛喝道。
黎子何连忙起身,合上书,躬身道:“那子何先过去了。”
解毒地点仍是在龙旋宫,云晋言见他进门行礼,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唤他起身便自行往里间走。
同样的水汽氤氲,同样的暖雾四溢,也同样的冷漠疏离,黎子何看到内间水池里上浮的粟容花瓣,经过热水浸泡,一瓣瓣舒展开来,吸足了水分,恢复几分娇嫩,再回头看□上身趴在榻上的云晋言,被粟容花种这么折磨一番,浑身消瘦不少,精神也比往日差了几分,看人的眼神倒是更加凌厉。
黎子何放下药箱,拿出针排,仍是用双手轻压穴位,比起上次顺手许多,只是云晋言跟上次比起来倒有些异常了,明显绷紧了身子,不太放松,背上细密的水珠,不知是水是汗,黎子何开口道:“请皇上放松一些,此次定不会有意外。”
黎子何刚一出声,云晋言的身子便松下来,好似还轻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黎子何,目光闪烁,又好似极其仔细,最终闭上眼,不再动弹。
黎子何抽出银针,凝神辨穴行针。
云晋言压抑住心中怪异的情愫,闭眼之后的漆黑使得时间突然漫长起来,身体的各种感知也更加敏锐,以前从未留意过的龙涎香飘在鼻端,□的后背不时一抹凉气掠过,银针行过之处,若有似无的酥麻感,好似带走淤积体内多日的疲累,安静恬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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