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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教授問：&ldo;小言，為湊錢苦了自己了吧？你臉色不太好。&rdo;

&ldo;呵呵，還好還好。&rdo;秦禮言摸了摸自己的臉，真這麼明顯？

&ldo;你錢還清了嗎？&rdo;

&ldo;今天剛還清。&rdo;

&ldo;還清了就好，這事就算結束了。&rdo;孫教授突然湊到小言面前，神秘地咬耳朵，&ldo;換了館長了，你得小心點，你把書撕了的事情可千萬別讓她知道。&rdo;

秦禮言大驚失色，抖著嘴唇乾瞪眼說不出話來。

老爺子摸摸他的頭，笑著安慰：&ldo;別擔心別擔心，除了我沒人知道。下回別上四樓借書了，真要找資料，我告訴你，二樓西北角有個小門，裡頭全是影映本，四樓的書那裡都有副本。&rdo;

秦禮言又是一陣顫抖，這回是感激的。

小言剛想說兩句感激的話，門被推開了，走進一個人來，秦禮言定睛細瞧，臉立刻拉了下來，竟然是蘇徽。

孫教授春風滿面地笑，&ldo;蘇徽啊！又來看我啦！你要是忙就算了，別一天到晚老往我這裡跑。&rdo;

&ldo;我能不來嗎？你今天又跟隔壁的老頭下棋了吧，吵了幾回？&rdo;

孫教授笑得更歡暢，&ldo;就一回，我贏了。&rdo;

蘇徽斜眼掃了老頭一眼，&ldo;好樣的！你想死怎麼不早點跟我說，我給你來一針，保證一了百了，絕不拖拖拉拉。&rdo;

秦禮言心臟顫了兩下：吵個架能死人？這是什麼病？小言渾身抖了一陣，猛然想起：蘇徽的病人還能得什麼病？

老頭連忙轉移話題：&ldo;蘇徽啊，這是秦禮言，比你小几歲，也把四樓的書弄壞了。&rdo;

秦禮言鼻子差點被氣歪，這老頭真是的，找不著墊背的，把我拉上了。

蘇醫生哈哈大笑，拍拍秦禮言的肩膀，&ldo;賠了幾萬？&rdo;

&ldo;你賠了幾萬？&rdo;

孫教授呵呵報料：&ldo;都是兩萬，一個把書掉在地上，一個把湯潑在書上。都是好孩子，讀書廢寢忘食。&rdo;

秦禮言直撇嘴，&ldo;教授，您這&l;好孩子&r;的評判標準到底是什麼？&rdo;一指蘇徽，本來想說：還有誰在您眼裡不是&l;好孩子&r;？一想這傢伙不好惹，硬生生轉口：&ldo;前兩天，有人把《牛津字典》撕了，又多了個&l;好孩子&r;。&rdo;

老頭居然點點頭，&ldo;嗯&rdo;了一聲，&ldo;我要是還當館長，還是讓他賠兩萬。書是死的，愛讀書的人可是活的。&rdo;

倆人一陣感動，連慣愛諷刺人的蘇徽都沒說話。

正在這時，一個老頭&ldo;砰&rdo;一聲把門撞開，大叫：&ldo;老孫頭，殺一局，今天早上……&rdo;猛然看見蘇徽，陡然住嘴，&ldo;砰&rdo;又把門關上，樓道里登登登響了一陣，隔壁的門&ldo;咣當&rdo; 一聲，連這邊都震了一下。

孫教授傻眼了，&ldo;蘇徽，你怎麼跟瘟神似的？&rdo;

蘇醫生微微一笑，&ldo;半個月前，我剛把那老頭的胃切掉三分之一，我跟他說：&l;你不是喜歡喝酒嗎？過兩天我給你帶一瓶好的，喝完之後，我幫你把胃全切了，把腸子直接跟喉管連起來，那多省事啊，酒進了嘴就從尿道排出去，還不耽誤你嘗滋味。&r;剛才我把一瓶消毒水放在他床頭柜上，滿屋子飄蕩著酒精味。&rdo;

蘇徽拿起旁邊的水果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