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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子跟中年人咬了兩句耳朵，走了。

中年人豎起大拇指，&ldo;你真能掰！你怎麼知道我們老總崇拜傳統文化的？&rdo;

瞎貓碰到死耗子了？秦禮言汗顏。

&ldo;你能不能再畫一幅，掛在我們老總辦公室里，霸氣的那種。&rdo;

又來生意了？秦禮言咧著嘴笑，&ldo;好好好，沒問題。寫意還是工筆？&rdo;

&ldo;啊？什麼叫寫意？呃……隨便吧，一米見方就行，一周能畫完吧？我們老總要是滿意，五千塊潤筆費不成問題。&rdo;秦禮言點頭，中年人指著畫具說：&ldo;這些東西全送給你，我們用不著。&rdo;

秦禮言上會計室領了兩萬兩千塊錢，手抖得厲害。從公司出來，腳步虛浮，眼前輕飄飄的，心裡不停地叨念：兩萬啊……兩萬啊……外行的錢太好賺了！！

財一大氣就粗，秦禮言招了輛計程車，&ldo;去某某小區。&rdo;頭腦里幻想著方錚馳見到這麼多錢該是副什麼樣的嘴臉。吃驚！肯定得大吃一驚！剛美茲茲地想了兩秒，又暗罵自己小家子氣，他難道連兩萬塊都沒見過？

進了家門，方錚馳什麼樣的嘴臉他都沒見著，人家還在睡覺。

秦禮言把包拎進畫室，揣上兩千塊出門回家，他爸上班，他媽接過錢，問：&ldo;七天沒回來沒去玩吧，是不是賺錢去了？瞧你瘦成什麼樣了？&rdo;

秦禮言點頭。

&ldo;傻不傻啊！&rdo;他媽一巴掌打在他頭上，&ldo;為兩千塊苦成這樣值得嗎？中午煮點好的給你補補。&rdo;

秦禮言呵呵呵地笑，&ldo;媽，我要喝甲魚湯。&rdo;

他媽拎著菜刀探出頭，笑罵：&ldo;小兔崽子，真想得起來吃！&rdo;

吃完飯，秦禮言要走，他媽死拽著不放，&ldo;剛回來又走，你那課快別上了……&rdo;沒說完，他媽眼睛突然一亮，湊過去問：&ldo;是不是找到兒媳婦了？&rdo;

也不管秦禮言承不承認，他媽使勁推他出門，&ldo;快走快走，約會約會。哦，等一下。&rdo;跑進去裝了滿滿一保溫瓶甲魚湯拎出來，&ldo;跟兒媳婦一起喝。呵呵……&rdo;眼神突然一凶，接著說：&ldo;我告訴你，秦禮言，兒媳婦如果不是高學歷知書達理的，就休想進這家門！&rdo;

秦禮言被趕了出來，拎著湯晃出小區，坐公交回學校，直接去了美院學生會辦公室，幾個百無聊賴的人閒得直打哈欠，見秦禮言進來，會長精神百倍，嬉皮笑臉地說：&ldo;秦大學士，近來安康？小可這廂有禮了！&rdo;副會長一鉛筆敲在他頭上，&ldo;秦大學士那是秦觀，三十幾歲就沒了，短命鬼，你這不是咒我們小言嘛。&rdo;

秦禮言哈哈笑著點頭，心說：胡說八道！秦觀一不是學士，二不是短命鬼！

會長繼續沒正經，&ldo;先生貴足履賤地，如能效勞，小可定當竭盡全力！&rdo;

副會長又一鉛筆敲過去，&ldo;貴足只能履貴地，不帶你這麼侮辱我們小言的。&rdo;

&ldo;行了行了！我來登個記，要有什麼畫畫的工作，記得找我，我國畫不錯！&rdo;

會長攀上秦禮言的肩膀，五官擠到了一起，先長長嘆了口氣，&ldo;難啊！整個學院全都吃不飽穿不暖，你再橫插一槓子，叫我怎麼跟他們交代？&rdo;

秦禮言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