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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器?木制的新武器?”刘备哑然失笑,道:“再上好的木材,造出来的武器,能赶得上铁制的武器坚硬锋利?”
“是啊。”糜芳附和道:“糜芳也觉得兄长太过小题大做,但兄长一定要糜芳将此事禀奏玄德公,请玄德公小心提防,做出指示。”
“用不着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刘备轻蔑的说道:“一个书呆子,拿着一堆木材,能造出什么新武器?撞车还是云梯?怕连撞车和云梯是什么模样,他都没有见过吧?子方回去转告别驾,不要再刺探了,陶府君连你们为我秘密购马的事都刺探到了,你们再继续刺探监视陶应小儿下去,不仅瞒不过陶府君的眼睛,也会更进一步激怒他。”
“玄德公所言极是,糜芳记住了。”糜芳恭敬答道:“其实糜芳也不想打草惊蛇,让陶府君对玄德公生出提防之心,是兄长太过多疑,一定要糜芳暗中监视陶应小儿那个书呆子。”
“子仲不是太过多疑,是小心谨慎。”刘备换了一副郑重面孔,很是严肃的说道:“陶应小儿深入曹营送信,人人都是他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刘备当时也是这么认为。可是现在刘备再仔细一想,发现其中也许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陶应小儿当时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三姓家奴吕布攻打兖州的消息,料定了曹贼必然从徐州退兵,所以他才敢孤身赶赴曹营送信!”
“不可能吧?”糜芳惊讶说道:“这绝对不可能!当时陶谦如果知道曹贼将要退兵,就绝对不会让玄德公你的大军进徐州城,只会让你的大军在城外驻扎。”
“怎么不可能?陶府君一家毕竟在徐州树大根深,有隐藏的消息渠道,并不为奇。”刘备摇头,冷笑说道:“或许陶应小儿收到了这个消息,没有向陶府君禀奏,然后假装为了徐州百姓出生入死,冒险深入曹营送信,抢走本该属于我的徐州解围大功!”
“有这个可能吗?”糜芳瞪大了眼睛,更加惊讶的说道:“就那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能有这样的心计?”
“当然有这个可能,只是没有证据,无法证实这位陶二公子,到底是一个没有心眼的傻书呆子?”刘备再次冷哼,“还是一条隐藏得极深的毒蛇?”
说到这里,与糜芳谈论了陶应身上的疑点之后,刘备心中难免又生出了一些狐疑,觉得最好还是再谨慎一次,所以刘备只稍一思索,立即改口道:“子方,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汝兄子仲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刘备也觉得,在没有确认陶二公子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之前,我们不能随便掉以轻心。”
“玄德公的意思是,我们再冒一次险,摸清楚陶应小儿到底在造些什么木器?”糜芳试探着问道。
“不错。”刘备点头,冷冷说道:“摸清楚了陶二公子到底在造些什么木器,等于就是摸清楚了陶二公子是什么货色,肚子里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再冒一次险,值得!”
“听玄德公这么说,那糜芳也觉得是应该再冒一次险了。”糜芳倒是和刘备八字很相投,立即就拱手笑道:“请玄德公放心,少则十天,多则半月,陶应小儿在君子军营地里造些什么木器,糜芳一定为玄德公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十七章 怕贼惦记
一转眼,君子军的正式训练就进入了第十天,第十天的训练和前九天都是大同小异,上午依次是五禽戏、负重行军、骑圆木和练站姿,下午依次是引体向上、正步行军和马刀劈砍,最后还是骑圆木,过程枯燥得令人发指,进度也缓慢得让人崩溃。
好不容易结束了第十天的各项训练,陶应下令军队解散,疲惫不堪的九百君子军将士倒是欢呼着冲向伙房了,陶应麾下目前唯一勉强拿得出手的副手堂弟陶基却益发的垂头丧气,提着马鞭无精打采的走向伙房,甚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