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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酒精上頭了，江遠青的臉透著一些異樣的薄紅，連脖子都帶著粉色，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睡得不安穩，眉心緊緊皺著，濃黑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點水汽。

戚逸言看見江遠青的臉後心臟就立刻「撲通」了一下，趕緊咽了咽口水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冷靜下來後才用手背摸了摸江遠青的臉頰，不算太燙。

「你們要是著急就先走吧。」戚逸言沒有站起身來，保持著蹲在江遠青身邊的動作回頭看向那兩個同事，「你們應該也喝了不少酒吧？辛苦了，我送他回去就行。」

「啊？我們也沒喝多少……」其中一個人說，「你一個人能行嗎？」

戚逸言擺擺手，對著他們笑了笑：「就別跟我逞強了，知道你們部門辛苦，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

他們又來回推脫了幾番，才在戚逸言的堅持下不太好意思地一起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小小聲地討論道：「小江今天怎麼突然要喝酒了，之前我跟他一起出來談單子都沒見喝過酒的，而且還是談好之後說要喝……」

「對啊，而且他的酒量有這麼差嗎？」另一個人咋舌道，「他才喝了幾杯？突然說倒就倒……」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關上包廂的房門，他們聲音壓得低，戚逸言一心撲在江遠青身上，一句話都沒有聽見。

「江遠青？能聽見我說話嗎？」戚逸言輕輕拍了拍江遠青的肩膀，用不太大的聲音喊了江遠青兩句，「我來送你回家，你住在哪裡？」

江遠青「嗯」了一聲，大概是因為睡著了硬是被叫醒，帶了些鼻音。

他原本平躺著，哼了一聲之後動了動，整個身子都轉向了戚逸言，好像有睡著了。

戚逸言看著江遠青的動作頓時有點哭笑不得，想再把江遠青喊醒，看著江遠青的睡臉又一時有點陷了阱去，過了好一會兒才狠心把江遠青拉起來，把江遠青的胳膊拉到自己的肩膀上：「帶你回我家得了，你自己能站住嗎？靠在我身上我帶你走。」

「唔……」江遠青又哼了兩聲，好像對戚逸言的動作很不滿，但還是非常聽話，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後就半靠在戚逸言身上。

戚逸言原本想帶著江遠青往外走，結果在江遠青靠上來的瞬間人就僵硬了。

不知道江遠青喝的是什麼酒，身上的酒氣並不難聞，和清淡的香水味混在一起成了一種奇異的甜香，再加上酒後人的體溫會上升，江遠青身上熱熱的溫度全都傳遞到了戚逸言身上，戚逸言瞬間覺得他們身上兩層薄薄的布料不存在了，熱得就跟赤裸著肌膚相貼似的。

戚逸言抽了抽鼻子，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干，一時之間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就聽見江遠青迷迷糊糊的、帶著鼻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走嗎？」

說話間熱氣撲到戚逸言耳朵上，他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同手同腳帶著江遠青往外走，腦子裡一下子就變得亂糟糟的，滿屏的問號：剛才是江遠青在說話嗎？聲音怎麼這麼軟？這真的是江遠青嗎？

他提早叫好了計程車，兩個人踉踉蹌蹌走到門口時車已經到了。

戚逸言把江遠青帶到后座，車子發動時江遠青好像一下子坐不穩，先是靠到了他的肩膀上，然後上半身突然往下一滑，直接枕上了他的大腿。

戚逸言的大腿肌肉頓時一僵，江遠青還無知無覺地用臉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嘴巴張張合合地不知道在說什麼，手裡抓著戚逸言的衣服，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這個時間路上的車比較少，司機不知道是不是趕著去接下一單，車子開得飛快，路邊的路燈快速往後倒退，燈光全都連成了一條線，又透過車窗投射在江遠青的臉上。

江遠青好像被光照得難受，皺著眉頭動了動，沒有抓住戚逸言衣服的那隻手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