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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七岁,做儿子都嫌小了,怎地还是兄弟?
沈凌这个迷糊啊,想破了头也想不出辅国公此番来访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却也不敢多问,只能亲自作陪,陪那两个悠悠然看样子是在赏花的人漫步桃林。
少年无意的一句话又让沈尚书暗自嘀咕起来,什麽叫做仍在?你不是听说尚书府有桃林来赏花的吗?如何说什麽想不到?仍在?难道。。。。。。沈凌觉得自己的脑子真是不够用了,难道这个少年以前来过?也不对啊,自前任刑部尚书卸职,自己在这个位子上也有十多年了,不曾见过有人来啊?或者。。。。。。或者这个少年只是长得幼嫩,实际年龄早已。。。。。。
沈尚书不由自主地摇头,抛弃掉这个荒谬的想法,长相再幼嫩,那眉眼神态是骗不了人的。。。。。。
蔚缌眼尖,回头正巧瞧见了沈凌摇头,好奇地问道:“沈大人为什麽摇头?”
沈凌正自沈浸在纷乱复杂的猜测中,冷不妨少年突然对自己发问,不由怔了怔,吱吱唔唔:“啊。。。。。。摇。。。。。。摇头。。。。。。”
少年见他呆愣得厉害,心里暗觉好笑,表面上一本正经:“沈大人若有挂怀之事未了,不妨自去办事!我与温公随意逛逛便走!”转眸瞧了瞧身边的温涵之,却是一愣,辅国公白皙俊美的脸庞在粉桃的掩映下愈发得透明了,这一瞬间,整个人竟像是虚弱了几分。
沈凌兀自诺诺:“无事无事。。。。。。”少年觉得不对劲,伸手抓住温涵之的手腕,三指扣在脉间,他虽懒惰,却也跟著父亲学了几手医术。
温涵之勉强笑了笑:“缌缌,你做什麽?”
蔚缌抬头,脸色端肃:“你有宿疾?”
辅国公淡淡道:“小时候留下的毛病,已好了许多!”
少年沈吟,待欲再搭扣手腕,却被那人轻巧地闪开:“缌缌,还想再朝前走走吗?”
沈凌搭腔:“前头有一个亭子,临水而建,可以歇歇脚!”
蔚缌摇头:“不用看了,多谢沈大人!我们这就告辞了。”说著,扯著温涵之的衣袖回身便向林外走去。
辅国公柔声道:“前头还有亭子,你不想去瞧瞧?”
少年垂头低语:“并没有什麽改变,逛了这许多也够了!”
温涵之笑笑,自觉有些疲惫,想必是今日早起赶朝,後又多饮了酒,却不曾得著歇息,年纪大了,精神力气总是亏失。
不再坚持,彬彬有礼地向沈凌告辞,带著蔚缌离开尚书府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头雾水、犹自理不清状况的刑部尚书在滴水檐下苦苦思索,想要找个头绪出来。
出了府,温涵之的脸色倒像是回暖了些,瞧见蔚缌闷著头只顾往前冲,忍不住伸手将他拉住:“走这麽快做什麽?天色还早,底下想去哪里?”
少年回身定定地望向他:“去国公府!”
温涵之愣了愣,额尔复又笑道:“想去大哥府里逛逛吗?也好,今日认了路,回头你得了闲,便可自己来了!”
蔚缌皱起眉:“你身体不舒服,为何要强撑?”
辅国公愕然,隔了一会儿轻轻吁著气:“没事,只是方才在桃林里觉得气闷罢了,这会儿已经好了!”
少年不理他:“我方才把你的脉,寸脉羸弱,应是宿疾缠身,你却避著我,为何不让我把个清楚?”说著,眼眶微微发红。
温涵之无奈地笑道:“真的没什麽事,只是小时候留下来的毛病,十多年不曾发了,本以为已经痊愈,不想这几年又起了头!不过,并不是什麽厉害的症候,平日注意些当可无碍!”
蔚缌存心要弄清楚:“是什麽病?怎不好生治一治?”
温涵之摇头:“治过,否则我怎能与你一起闲逛?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