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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互敬過對方，艾爾像要說什麼悄悄話似的，倚著吧檯靠近我。&ldo;從那邊過來?&rdo;

&ldo;是的。&rdo;

&ldo;見到查理了嗎?&rdo;

&ldo;還見到了西麗亞。&rdo;

&ldo;哦，&rdo;艾爾說，&ldo;這沒什麼稀奇的，她出來購物的時候我也見過。低著頭、裹著一條黑色圍巾，一路小跑，好像被什麼東西追著似的。我猜她當時在場。&rdo;

&ldo;我也這麼認為。&rdo;我說。

&ldo;不過我惦記的人是查理，一直沒看到他。你跟他說我想什麼時候見見他了嗎?&rdo;

&ldo;是的，&rdo;我說，&ldo;我說了。&rdo;

&ldo;他說什麼?&rdo;

&ldo;他什麼也沒說。西麗亞說他不該在服喪期到這兒來。&rdo;

艾爾輕輕地吹了個意味深長的口哨，並快速地彎起指頭搭在額頭上四處看了看。&ldo;告訴我，&rdo;他說，&ldo;你覺得他們倆待在一起安全嗎?我的意思是，想想目前的情況，再想想查理的感受，很可能會惹出什麼麻煩事。&rdo;

&ldo;今晚本來差點兒出事，&rdo;我說，&ldo;不過後來沒事了。&rdo;

&ldo;還會有下次的。&rdo;艾爾說。

&ldo;我會看著他們的。&rdo;我說。

艾爾看著我，搖了搖頭。&ldo;那幢房子裡真是什麼都沒變，&rdo;他說，&ldo;一點兒都沒變。也正因如此，你才能提前預料到一切。而我知道，你會馬上跑到我這兒來，告訴我一切。&rdo;

我現在仍然能聞到那幢房子所充斥的腐臭味，要想徹底把這股味道從衣服上消除，至少還需要好幾天。

&ldo;我真希望能把這一天從我的日程表里永久刪除。&rdo;我說。

&ldo;隨他們去解決自己的麻煩吧。沒準這樣才能拯救他們。&rdo;

&ldo;不止他們兩個，&rdo;我說，&ldo;還有傑西。傑西會一直伴隨著他們，直到那幢房子以及裡面的一切都毀滅。&rdo;

艾爾皺起眉頭。&ldo;毫無疑問，這真是在咱們鎮上發生過的最奇怪的事了。住在一幢黑漆漆的房子裡的人，一個像被什麼追趕著似的，在大街上狂奔;一個整天躺在屋子裡，盯著牆壁發呆，自從‐‐傑西是什麼時候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律師?&rdo;

我眨了眨眼，看著艾爾身後的鏡子裡映出我的臉：紅彤彤的，刻滿皺紋，帶著一絲不相信。

&ldo;二十年前，&rdo;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ldo;正是二十年前的今晚。&rdo;

最美好的一切

01

在亞瑟眼中，有一種人好像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們高大挺拔，俊朗的棕色面龐下眉目分明，整齊劃一，平頭上戴著紳士帽;他們的著裝低調而昂貴，言行舉止無可挑剔：他們來自顯赫的門第;畢業於名校;他們對這一切不以為然。在鬧市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在飄滿富貴氣息，門衛衣著鑲金的古堡里，或透過未來主義魚缸般的玻璃尖頂建築中，他們不是最出類拔萃的，但也屬於不容小覷的一類。

他們以非凡的出身和教育背景立於工作之境，面對上司，態度斯文，積極進取。事實上，對於工作，他們像對已擁有的一切那樣並不在意，因為他們並不缺錢。亞瑟為此恨透了他們，他想像他們一樣，甚至為此不惜以失去靈魂為代價。

外形上，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