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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好看。」她說照片上的人。
陳墨的神情變得些微複雜。
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評價他母親,即使,是個傻的。
他收起照片,道:「以後別再跟著我,也別讓我再在網吧門口看見你。」
他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可以說什麼,看了她一眼,放了句狠話。
「再讓我看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陳墨頭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管傻子有沒有聽懂他的話。
楚憐在原地站了好久,也不知道是發愣回想他那些話還是被嚇著了,總之站了一會兒。
陳墨回去後開門進了房,把錢包丟到桌上,又看到裡邊的照片想起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透過窗簾的縫隙去看外頭。
女孩還在那兒站著,有點茫然地望著這個方向。
兩分鐘後她才動了,轉身走了。
看到她臉上有點失落的表情,陳墨面上沒有半分鬆動,可他也不知怎麼的就是盯著她走,一直到她的身影完全在巷口消失,才放下窗簾。
第60章 救贖他 可能就永遠失陷了
後來那幾天,確實沒再網吧門口看到過楚憐。
陳墨的生活如以往一樣,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他有幾個狐朋狗友,關係最要好的算譚良翰一個,再就是余忻,前者也就是那一群人裡頭的混子,余忻算是比較清流的一個,他性格跟陳墨比較像。
他長得清瘦,皮膚也白,有時候看著跟什麼病重得不行了似的。
他不愛打牌,也不愛打遊戲,整個人斯斯文文的,平常做得更多的是聽戲曲,他就住陳墨樓上,偶爾兩人打個照面還會一起去吃早飯。
時間久了,關係也就好了。
認識他是因為去年冬的一場冷夜,陳墨是在山腳下的路邊看到他的,當時他氣喘吁吁像要死了似的躺在鋪著冰霜的草坪上頭,身上還沾著血,懷裡抱著一個背包,身上穿得也單薄。
那會兒溫度差不多要零下,他嘴唇凍得都紫了,明明人也能動,卻像不怕死一樣,僵直地躺那兒。
陳墨沒有多管閒事的習慣,當時也沒準備管,只想去扶一把,問他在這幹什麼。
他就說等死。
陳墨當時嗤笑,說自己這樣了都沒死,他死什麼。
余忻多看了他兩眼,接著閉上眼,沒有再多說。
可陳墨還是伸手去扶了他一把。
他接受了陳墨的幫助去了鎮裡,到醫院去診治,接著帶他到自己屋裡上了炭火給他取暖,還泡了薑茶。
陳墨沒有問過他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又為什麼身上會帶傷在那等死,再者,他從哪裡來,又是做什麼的。
他們之間隱隱有種默契感,互相都能察覺到對方有故事,但都選擇不說。
從此,宜水鎮多了個暫居的過路人。
余忻是陳墨朋友中最有情調的一個人,他租在陳墨樓上,他的屋子收拾得很乾淨,還搞各種裝飾在牆上,每次去他屋裡陳墨都會問他是不是娘,余忻也不怎麼說話,每天基本上更多的是待屋子裡。
他有病,身體上的病,經常就會咳,有時候還會咳出血,陳墨問他怎麼了,他就笑,說要死了,陳墨也懶得說他。
後來,他也知道經常會有個小姑娘來找陳墨。
余忻問:「那個叫楚憐的小姑娘喜歡你,是嗎?」
陳墨淡道:「沒有的事。」
那時候他們就站在歡所街的街頭,楚憐父親經常會在這條街上擺攤,楚憐有時候就跟著來玩,惦記著陳墨,時不時就會裝著過來買橘子汽水,實際上就為了遠遠看他一眼。
小女孩的心思以為他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