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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秋,天氣預報說今天開始氣溫驟降,有可能會提前落雪。
廉價的白燈下,沈止初沒什麼溫度地看著不遠處的傅予沉。
盛安似是很縱容她,她不主動走過去,他便走到她身邊,叫了聲,「初初,以後傅家的投資是小公子傅予沉來對接,來跟我認識一下。」
沈止初依舊與傅予沉對望著。
無聲。
看著那明亮的眼珠,傅予沉只覺得,沈止初的心一定很硬,像堅冰。
也很脆。
像堅冰。
第7章
盛安今年33歲。
他白手起家,大學一畢業就創立了盛興經紀,公司如今已平穩運作了十多年,算得上是圈內頭。
沈止初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整個盛興上下都知道,沈止初是不可撼動的公主。
唯一的公主。
她享盡了所有可能不可能的「特權」。
盛安此舉,是保護了她,但也無形中為她樹了許多敵人,公司其他藝人抱團孤立她,盛安其人不可能不知。
但或許,他本也是有意如此。
沈止初很少害怕什麼人,但盛安,是她見面不見面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的存在。
就像現在,他明明面帶著溫和的笑,手虛虛貼著她背後,彬彬有禮地將她介紹給傅予沉,她還是繃緊了神經。
傅予沉低眼看著她,哂笑一聲,「沈小姐,這麼怕生?」
沈止初靜了靜心,再抬眼,神色如常,「傅先生,初次見面,以後麻煩了。」
「初次見面……」傅予沉慢條斯理地重複她的用詞,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沈止初對上他的視線。
其中的警告意味,傅予沉不可能看不出。
但他故意沒有馬上接茬。
這種只有他們兩人知曉的暗流涌動,他喜歡。
於是本能地要拉長。
似是要仔細感受那餘韻。
不想出來。
沈止初平靜地看著他,要他收手。
傅予沉與她對視著,心裡升起一種故意磨她的快感。
半晌,他才慢悠悠地說,「……記不清了,可能是第一次見吧。」
盛安抬腕看了下表,「時間還早,不如一起找個地方聊聊?盛興也是第一次跟傅家合作,以後還要麻煩傅先生多照顧下初初,趁有時間,多了解一下。」
沈止初說,「不了,我今晚還有事。」
「是麼,」傅予沉不咸不淡地,「什麼事兒比工作還重要?」
盛安默不作聲。
傅予沉想了一下,「我知道一個地兒,清淨,適合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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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明明是不願沈止初陪投資方喝酒的,但今天不知是怎麼了,傅予沉提出要一起吃飯,他完全沒有拒絕,反而讓丁嵐去列印了幾份資料,打算餐後在飯桌上直接聊聊。
三個人,一起乘電梯去地下停車場。
轎廂內,氣氛詭異。
天氣降溫不來假的,轎廂門一開,就有一股陰冷的風從停車場卷過來。
沈止初將寬厚的格子圍巾繞在肩頸處,收緊了,鼻尖和唇也掩了進去。
毛線帽帽檐壓得低,從側上邊看去,她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
盛安的車停在專用的位置,就在電梯邊兒上。
傅予沉的車停在對面貴賓區,那是為偶爾來訪的投資方專門留的。
沈止初今兒是乘保姆車來的,本打算談完事情打車回。
可現在,她卻面臨了棘手的問題。
站在過道,一時不知該往左往右。
於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