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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嶼沒打算在家吃飯,聽見林秋宿碎碎念,正想趕緊推拒。
再看到對方一臉拘謹又乖巧,回絕的言語愣是拼命咽回嗓子眼。
「可以。」謝嶼聽見自己同意了。
說完,他帶林秋宿去了主臥,換過新的床單、棉被和枕頭,示意這裡就是睡覺的地方。
林觀清走得太急,謝嶼沒有提前準備的時間,其他臥室雖然早就做完裝修,但平時就他一個人住,沒有搬進大家具。
也就是說,放眼整個屋子,唯獨這裡有一張床能睡人。
「新的床過幾天才能到,你先住這兒湊合下。」謝嶼道。
林秋宿困惑:「你睡哪裡?」
謝嶼不以為意道:「沙發啊。」
林秋宿感覺這樣不太好,過來寄住已經夠打擾,怎麼能讓屋主受委屈?
他主動說:「我去睡外面吧,在叔叔家也這樣的,突然換床反而不習慣。」
謝嶼輕微地蹙了下眉,狹長的眼睛瞥向他。
「你哥說他一直托親戚照顧你,人家每次打電話來,都把自己描述得操心又辛苦,原來是這麼照顧?」
林秋宿忽地察覺剛才嘴快說錯了話,緊張地抿起嘴,用無辜的眼神與謝嶼對視。
兩人僵持一小會,他嘀咕:「……你別和我哥告狀。」
謝嶼沒有摻和別人家務事的愛好,既然林秋宿這麼說了,自己一個外人再較真就很像多管閒事。
不過他很會搞談判,立即拿捏軟肋。
他抱著胳膊問:「合作是相互的吧?我可以閉嘴,你能配合我麼?」
林秋宿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伶俐地順著台階下:「晚安,謝謝你的床。」
今天過得跌岩起伏,他蓋上鬆軟的棉被,本以為會失眠。
沒想到腦袋剛沾到枕頭,便筋疲力盡地沉入夢鄉。
這張床用的是矽膠墊,床單與被子軟和親膚,舒服得不可思議。
他終於不用忍受老舊空調的噪音,沒有窗外車流和鄰居吵架的喧譁,也可以自在地翻身和伸懶腰。
一覺醒來之後,林秋宿抓緊被角,茫然地盯住新環境,有半分鐘沒反應過來。
他望向時鐘,才早上六點半,繼而磨磨蹭蹭地哼唧兩聲,換了一個睡姿開始回籠覺。
謝嶼的情況與他相反,整晚沒能合眼。
實打實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大少爺,這輩子連經濟艙都沒坐過。即便熬夜加班住公司,園區有內部酒店,隨時給他提供單人套間。
人生第一次在沙發上過夜,體驗感很痛苦,他人高腿長,身體都伸展不開。
一直到天亮,他迷糊地淺睡了幾個鐘頭,耳邊時不時有故意放輕的腳步聲。
再睜開眼的時候,整間屋子溢滿了番茄湯汁的香氣。
謝嶼不自禁聞了聞,再聽到廚房裡傳來金屬物碰撞的悶響,以及林秋宿苦惱的驚訝聲。
「怎麼回事?」他掀開毛毯,晃悠到那邊。
林秋宿臉色蒼白,手上持了一把菜刀,柄還在,刀在案板前四分五裂。
原先他準備拍兩條黃瓜,可是這把刀中看不中用,一碰就直接碎開。
他再看向柄上雕刻的品牌名,心想是什麼牌子這麼難用……
咦,怎麼是義大利文?
不能拍黃瓜的刀是不完整的刀,只能切牛排的進口垃圾!
被碎裂的那一下嚇得不輕,林秋宿緩了緩,才遲鈍地答覆狀況,說自己原本想做一道爽口小菜。
謝嶼道:「你手指在流血。」
經由提醒,林秋宿才發現拇指指腹有一點破皮,大抵是不小心被碎片擦到過。
這點傷口太過細微,再過幾分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