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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泉镜花兴奋的走过去晃着阴长生的肩膀说:“东西呢?我要的东西呢?”
阴长生没有说话,只是抖个不停,泉镜花看着他空空的双手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有点烦躁的蹲□子翻弄着叶皮影的尸体,叶皮影的胸口已经完全被掏穿了,他的心脏不见了,也根本没什么令牌。
“混账!”泉镜花站起身子一个耳光狠狠扇在阴长生的脸上,阴长生一个趔趄便倒在了地上。泉镜花的这个耳光似乎唤醒了他,他趴在地板上茫然的看了看叶皮影鲜血淋漓的尸体,他嘴里发出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几声奇怪的声音,肩膀颤抖了几下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泉镜花一把拽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到了屋角,完全不理会阴长生的哀嚎,他用屋角的锁链把他锁了起来,然后几步跑到了小院里,西斜的阳光把他沾血的脸照出了一种另类的美,他望了望天空自言自语道:“应该还没有跑远。”
天空中一只乌鸦怪叫着俯冲下来,他在马上落地的一刹那变成了一只鸟面人身的大天狗,泉镜花翻身跃上了大天狗,那奇异的生物驮着他飞入了一片如血的残阳。
☆、嫁衣
静谧的黄昏沉落在缓缓流淌的南河上;长弓一样的九眼桥沉默的横跨过河面;赵记绸缎庄就在离九眼桥不远的地方;叶皮影就是在那里给梁九凤定做的嫁衣。
赵记绸缎庄的铺面很不起眼;里面只有里外两间屋;但一进去就能看出来这家铺子有些年头了;一匹匹缎子整齐的靠墙摆着;屋顶的横梁上挂着裁好的衣服;灰尘在黄昏的阳光里缓缓流淌;把那些缎子渲染出一种浮生若梦的繁华。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一股旧时光的味道;这家铺子本身就如同一匹压在紫檀箱底的上好缎子;温柔又华贵。
裁缝铺的中央一身鲜红嫁衣的梁九凤正站在那里;嫁衣喜庆的红被黄昏的阳光晕染开;热闹而不喧哗;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很兴奋却又带着一丝腼腆;一个老裁缝蹲在她的脚旁帮她缝着裙脚;他就是这家绸缎庄的主人老赵。老赵脖子上挂着根皮尺;两只胳膊上戴着套袖;他很老了;个子不高;背也驼的厉害;蹲在那里只剩小小的一团;但他的两只手却不合比例的大的吓人;他的眼神似乎也很好;在这么昏暗的光线中他缝衣服既不点灯也不戴老花镜;动作敏捷又熟练;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裁缝。
老赵用牙把丝线扯断;扶着膝盖慢悠悠的站起来笑眯眯的说:〃这下长短合适了;照镜子看看噻。〃梁九凤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嫁衣;甜甜的向老赵道了声谢;她转过身去;在落地的穿衣镜前打量着自己。镜子里的自己是她似乎又不像她;梁九凤看着那陌生的形象心里止不住的欣喜;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抚弄着捶着胸前的大辫子脸上又红了几分。
老赵两只手握在一起看着她说:〃我给你把头发盘起来你再看看噻。〃他从柜台里找出一根簪子走了过来;梁九凤温顺的低□子任老赵把她的头发盘起来;老赵似乎很会盘头发;他的手劲很紧;梁九凤的头发被他扯的微微的痛;她能感受到自己脖子后面的碎发被他一根根全盘到了脑后;她觉得自己脖子上空落落的;心里却新奇欢喜的很。她抬起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意外的发现镜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就站在她身边的老赵并不在镜子里。
老赵注意到她奇怪的眼神笑眯眯的说:〃你莫见怪;我是鬼;镜子照不出来。〃
梁九凤听了他的话没有丝毫的害怕;她笑着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
老赵一边给她盘着头发一边絮絮的说道:〃我祖籍不在四川;是清朝的时候跟着一个贝勒爷来这里的;我是他家的裁缝。我也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只记得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每天裁衣服做衣服;贝勒爷家的人发现我;让贝勒爷做水陆道场把我送走;但贝勒爷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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