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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路熹愣了愣，打了個哭嗝，默默回想下她收了多少錢，攪著手指頭輕聲說：&ldo;大哥，其實人家剛才是開玩笑的……&rdo;

陳諾：&ldo;……&rdo;

雞飛狗跳一早上，誰也沒了睡回籠覺的心思，兩人洗漱完下樓，樓下麻將已經搓起，兩桌麻將嘩啦啦響，陳諾在陸明月那桌坐下，任由那對八字不合的兄妹相愛相殺。

這一桌牌搭子都是陸明月的手帕交，陳諾在婚宴上見過她們，不算陌生，兩圈之後自然就熟絡了起來。

坐陸明月對面的廖娟慡朗健談，心直口快，不小心就說漏了嘴：&ldo;明月，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兒媳婦，不是她，我沒準就當寡婦了。&rdo;

陸明月扔出九筒，一頭霧水：&ldo;你當不當寡婦，關我們諾諾什麼事？&rdo;

廖娟丟給她個&ldo;你就裝吧&rdo;的眼神，提醒道：&ldo;a二客機出事的時候，我家那位就在上面，遺書都寫好了……&rdo;

說著，她放低了聲音，看向陳諾：&ldo;內部都在傳是你擺壇作法，是不是真的？&rdo;

其他兩個同輩阿姨朝陳諾投來驚詫的目光，她們也都早有耳聞，路家這個小兒媳婦不簡單，只是陳諾比較低調，一直都沒什麼名氣，也只有少數人知道她是術士。

廖娟不是一般的好奇：&ldo;諾諾，能不能跟我們說說怎麼回事？&rdo;

陳諾虛握拳抵在嘴邊，咳一聲，一本正經道：&ldo;廖阿姨，我不知道您從哪聽來的，這事吧……還是得信科學，一切封建迷信都要不得，科學都解釋不了的東西，我哪能解釋的清，您說是不是？&rdo;

呵呵，廖娟把手裡的五餅打出去：&ldo;對對對，我在這胡說一通，要是給我家那位知道了，肯定要罵我腦子灌水，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rdo;

在坐的可都是公職人員家屬，不信科學不信dang，盡扯些鬼啊神啊的，像話麼！

儘管大家對a二客機的事閉口不談，可陳諾還是擔心上了。

有句話叫&ldo;功高蓋主&rdo;，即便沒到這麼誇張的地步，也足夠給陳諾一個警醒，如果她再當那隻出頭鳥，早晚有天會被人一槍崩爆腦袋。

什麼叫心有靈犀，大概就是喜你所喜，想你所憂。

陳諾顧慮，陸遲也想到了。年初二，去往h市的飛機上，陸遲向空姐要了一條毛毯，搭在陳諾腿上，然後狀似隨意的問：&ldo;豬媽媽想沒想過生完小豬之後去干點什麼？&rdo;

啪啪啪。陳諾拍他大腿，顯然不滿豬媽媽這個稱呼，扭開頭道：&ldo;我拉兩頭豬去要飯！&rdo;

陸遲哦一聲：&ldo;是拿壓歲錢買個紫金缽盂去要飯麼？&rdo;

&ldo;陸大哥，你這樣下去早晚有天要失去我的。&rdo;陳諾拿哀怨的小眼神看他：&ldo;上道的男人都會說我養你，一定把你養的白胖白胖，無憂無慮，送去肉聯廠都比別人多賣幾斤肉。&rdo;

陸遲被嗆住，連咳數聲，注意到其他乘客朝他們投來好奇目光，他壓低聲音說：&ldo;如果你甘心當被圈養的小豬，我也沒意見。&rdo;

其實陸遲不算大男子主義，從沒想過要陳諾相夫教子，只要不干隨時要命的事，他都無所謂，在他看來夫妻不是一個人進步，而是雙方都在進步。

&ldo;我當然不想了。&rdo;陳諾臉上帶著認真的神色：&ldo;陸大哥，你知道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