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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整個人重重栽倒在地。
沒了動靜。
第2章 同人有約
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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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紅日當頂,春風撥動柳葉,入耳幾聲鳥鳴,清脆悅耳。
衛國公與蘇氏回了府,沈驚晚也就在這個空當突然病了起來。
心疼的蘇氏又是烏雞燉湯,又是王八鍋加黑枸杞,總之什麼補她要東廚做什麼。
問及銀硃怎麼回事,銀硃也只說是夜裡沒睡好,踹了被子。
蘇氏老淚縱橫,心肝好似被挖去一半。
瞧著敷著濕毛巾的沈驚晚巴掌大臉,本就瘦弱,這一生病,更單薄如紙。
走過去替她掖了掖被角,想到昨日,開口問她:「你們放河燈沒?」
沈驚晚垂下眼帘,聲音細如蚊吶,帶著顫音:「放過了。」
心裡卻堵的喘不過氣,她默默伸手揪著胸前的衣服,微微張口喘息。
蘇氏沒覺出味兒,只在埋怨衛國公:「我就說,你們都快成親了,這段時間別跑了,他非說做了不好的夢,要去求幾個御守,別的沒見著,給那邊的院子倒是算了幾卦,心都長歪了。」
沈驚晚垂眼轉了話題:「母親求的什麼?」
一說這個,蘇氏的目光緩和了許多,她讓身邊的丫頭呈上一個木匣。
匣子一打開,露出兩個紅彤彤的繡包,綴著墨玉,一個上面是「福」字,一個上面是「順」。
「聽說那個廟求姻緣子嗣最是管用。我這次替你和彥辭各求一個,你是女兒家,講求後院安寧,福意滿滿,他是男兒,志在四方,講求萬事順遂。你兄長啊,別說娶妻,連個通房都沒有,自他去。」
蘇氏滿眼慈愛,伸手撫過沈驚晚的臉頰。
這幾年,沈驚晚越長越開,褪去了幼年時嬌憨傻氣,沒了圓潤下巴,面如鵝蛋,透亮潔白,脖頸修長瑩玉曲線極美,平添嫵媚動人。
鼻膩鵝脂,眼如繡面芙蓉,一笑,梨渦淺淺甜的人不忍移目。
一想到過不了多久,這麼個掌心珍寶就要嫁入安陵候府,一時感慨良多,幾欲滴淚。
「那會兒你才只有你爹小半截手臂長,日子過的是真快 」
蘇氏心思敏感,說起往事總是尤多感喟,沈驚晚每每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就靜靜聽她說著,蘇氏每回憶一句,她的心就往下墜一分。
忽聽門外有丫頭通報,說是謝小侯爺來了。
沈驚晚心猛一抽,沒吭聲。
蘇氏急忙擦去眼淚,笑道:「傻孩子,還愣著做什麼,瞧瞧,彥辭一聽你病了,來的倒快,去換衣裳。」
沈驚晚沒同她說自己究竟為何發燒,蘇氏什麼都不知道,只覺得這樣得一個女婿,對自己女兒如此體己,心裡寬慰許多。
若是日後嫁進安陵候府,斷不會受誰欺負。
這便是頂好的了。
沈驚晚覺得嘲諷,笑出了聲兒,笑著笑著,紅了眼,哽道:「好。」
蘇氏只當她是因為生病見了謝彥辭心生委屈,便笑話她:「這麼大個姑娘,怎麼反而不比小時候了?你同彥辭青梅竹馬長大,又不是多年未見,哭什麼,快些起來,我去瞧瞧東廚湯好了沒。」
待蘇氏走後,銀硃站在床邊,看著沈驚晚,不免替她委屈:「姑娘,要是不舒服,就不見了吧 」
沈驚晚雙手掩面,緩了許久:「你去將我那天青色襦裙拿來,再替我挽個髻,該見還是要見。」
眼睛是紅的。
銀硃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著沈驚晚的臉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她默不作聲轉過去擦了把淚。
沈驚晚坐在黃銅鏡前,大丫頭替她描眉,傅粉。
點完胭脂後,